今天是小年。
我忙里偷闲把抽烟油机刷好了。用了两壶开水,四勺氢氧化钠,再加花了八块钱买了一副手套,省了180元,等于我今天挣了180元,甚喜。
下午去了老姑家,给老姑带了一点细粉,买了两盒桃酥。我们去的目的是打算从她邻居那里买蘑菇。自从上次去买了一次蘑菇,好姐妹念念不忘,还想当一次采蘑菇的小姑娘。到了之后,发现老姑还没到家,就站在门口看她家的菊花,菊花是表侄女栽的,此时已是春天,菊花果然“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我随手掐下一朵,却觉一股清凉的香气冲鼻而来,顿觉眼清目明,神清气爽。于是让表侄女拿来器物,采菊枝头上,打算带回来给妈妈做枕头(可见偏心)。
一会老姑回来,她原来是在地里等着我们呢,以往我都是从西边过来,谁知道这次打算走一条更近的路,结果跑远了,从东头绕了一大圈。
老姑很欢喜我们的到来,说到菊花加决明子做枕头可以治高血压。我有点有点犹豫不决了,老姑夫也是高血压,带走菊花就不地道了。
天也不早了,我们就去采蘑菇,这次发现,她卖的还有香芹,于是买了一大把,留包饺子吃。妈妈血压高,吃芹菜也是好的。在聊天呢,老姑开启了搬运模式:一桶菜籽油、一袋白菜加蒜苗,知道我爱吃红薯,临走又非去拾了红薯。我和婆家老姑的关系,像亲姑侄俩的关系,我有好吃的,必想着给她尝尝;她对我呢,从不见外,她认为最好的东西,也一定留给我。
看着一大堆东西,心中暗暗愧疚,来时带的东西太少,但转念又释然,来日方长,情谊不可斗量。
走出不多远,老姑又打电话过来,让我等着,我问等什么?她却故弄玄虚,并不明示,只命令我原地等待,她一会骑电瓶车送来。
我猜测是不是枯菊花?谁知道是表侄女非要表示一下她的心意,给我带的酒酿。小感动!
带着满满的心意回城,心中百感交集,也为表侄女的懂事开心:她现在在班里稳居前五,也知道站在那里和我聊天,面带笑容,一副很能听得进去的样子。
晚上文娟联系了硕,说是我们三个小聚。到了地方,发现小灿,豆豆两个孩子也在。今天居然是小灿的生日。文曲星下凡的老舍,好像也是小年的生日,于是,我们为他唱了生日快乐歌。
文娟又约了杨猛,大家边吃边聊,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鬼神,猛老弟说了一个鬼上身的故事。是他的亲戚,在母亲烧五七的时候,突然蹦到坟顶,以她母亲的口吻叫着小叔的小名大骂小叔,语气口吻甚至腔调都不像本是自己,而像母亲,而她平时,压根身体弱,不是一个彪悍的人。硕说了一个家里亲戚叫魂魄归来的事。她的一个亲戚,在帮别人叫魂魄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涕泗横流,而本来哭闹的孩子,经过她的一番操作,也就真的恢复平静。我讲的是我今天听好姐妹讲得她家里颇不安宁的事,她说到她小姑年轻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上身了,结果能吃红烧肉、能喝酒、能抽烟,后来,大仙来了倒了一碗水,念叨几句,她小姑喝了水,第二天居然也就好了。
这些神乎其神的经历,并非杜撰,用科学也无法解释,让我很是好奇。
听猛弟第一次讲了他的童年。他八岁的时候,母亲被爸爸打跑了。家贫如洗,缺吃少穿,那时候二叔接他爷爷的班,家境优渥,家里有三个闺女,没有儿子,他二叔想把他过继过去当儿子。可二婶不喜欢,平时给他脸子看,打骂他,趁人不注意掐他一把都是家常便饭,后来二叔有所察觉,每次吃饭,如果是他二婶盛的,他二叔会先倒一点给狗吃,狗吃了没事再给他吃。晚上睡觉,他二叔让他把门从里面栓住,外面再给锁上,唯恐被他二婶下毒手给害了。二婶家不缺粮食,每餐饭不管锅里剩多剩少,都要让猛老弟吃掉,不许剩。饿了固然难受,撑的要死更难以忍受。后来上初中还是回到老家,家里又缺吃少穿,住校,去食堂馏饭,人家馏馒头,米饭,他馏菜叶子。后来考上了师范,一双烂的漏了脚底板的鞋子硬是穿了两年。国家供应的饭票不够吃,只能买馒头就尖椒,根本买不起菜。后来谈了对象,女孩不嫌弃他家贫无房,执意要嫁给他,他的老丈人看到他上门,去坟地哭了一中午,担心女儿嫁过去吃苦。
幸好现在生活好了,伉俪情深,不负初心。
四个人边吃边聊,菜吃得干干净净,几乎没剩下什么,很高兴。我们都不喜欢铺张浪费。坐着聊天,嗑瓜子,剥橘子,聊的热火朝天。
看看时间,九点了,这才散了。出来看看食客皆无,店家围坐,正吃的热火朝天。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今天真是一个特殊的小年夜,值得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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