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4
思绪凌乱,不可以不整理,尽管整理了也是乱的。在这种凌乱中,我沉醉又逃避,快乐又困惑,几度迷失方向。幸好文字,可以给我些许慰藉。
季节
仿佛时空产生了混乱,秋天的叶匆匆落了几片,凛冽的风便迫不及待地告知世界冬天的到来。这个冬天没有雪,正午的太阳炽热,有种穿梭到夏日的错觉。马上就是春天了。
有些怀疑,是不是时间老人不小心打了个盹,拨错了时间的轴轮,才会使季节的分界线不那么明晰?
如今的我不喜欢冬天,因它太寒冷。我是怕冷的孩子。
却依旧喜欢看雪无声地落下,神圣而庄严,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静到可以真切地听到云雾中的灵魂在呜咽、颤抖。
雪是纯洁容不得一丝玷污的。被银装素裹的世界,拂去了尘埃,干净而明朗。却讨厌天晴以后,雪被践踏碾压得面目全非,那般惨烈,刺得我心疼。
整个冬天,我都在期盼一场雪从天而降,纷纷扬扬。我在空无一人的雪地里静坐,或旋转,听它对我说起前世今生的故事。
阳光
我不施粉黛,坐在院中,看故乡久违的风景。
天空中没有云,只是一望无际的蓝,澄澈、纯粹、辽远、明媚而忧伤,让人浮想连连。
天蓝的有些空洞,好像颠倒的湖,承载了太多哀愁与痛苦,要让人深深陷进去,无法自拔。我终究没有落泪。
是在多久以前,年少的我总觉得天空是另一片海,可以让你的悲伤消释?
相册里,定格了许多天空的美,有云朵的,碧蓝净透的,与周边风景和谐相处的。
白杨树突兀着树枝,弯曲或笔直地挺立在原地。喜鹊在上边欢呼雀跃地啼叫。却并没有什么值得庆贺。
这年冬天,没有酒,故事却写了一半,又一半。
我抛开烦恼,闭上眼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日光浴,感知生命的节奏。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听到自己有韵律的一呼一吸,我还听到,自己的血液缓缓流淌……
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参与着自己的生命。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对生命心怀感激。
我睁开眼,看到染过的发在阳光照射下闪着金色的光。梦想的光芒也是这样吧!心中这样想。
我细数发丝,竟发现它那么细,脆弱而坚韧地生长着。一如脆弱的我,固执地坚强着。
是因为一丝一缕都载满了不同的心绪,它也分享着我的情感么,理发师将发剪短的那一刻,心生生地疼?
虽然看不到,我却知道,随着眨眼,我长长的睫毛上也粘满了阳光。像金色的蝴蝶,翩跹起舞。
阳光正好,青春很短,不容许我继续悲伤。
离开
我终究还是不懂爱情的孩子。
你说我们做朋友吧。
我说:嗯,好。
因为早已感觉到一些东西变了质。
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却还是流下了眼泪。滑过脸颊,那么疼。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泪水太咸。
田说:离开,是为了另一场奔赴。
你承诺的种种,如美梦一般虚无,终于也随时光变幻成泡沫,转瞬即逝,决绝得近乎残忍。
我以为的,最后全都不一样。总有些什么会违背初衷。嬉笑自己的傻,像个未长大的孩子。
是在哪一刻,恍然明白:世界上存在的所有都是有寿命的,时光流转中,一切都会发生或明显或不清晰的变化。爱情,也是如此。每一天的我,也都不一样。
变质的东西,我是不喜欢的。食物也好,情谊也罢。但我却会记得那些美好,我感谢所有的遇见。我知道,不能打败我的伤痛,都会成为我日益风翼的羽毛,它们终将让我成长、飞翔,少一片,我飞翔的远近高低都会不一样。
突然在院中展开双臂旋转起来,大声笑着,看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于是,连同那极浅的悲伤,也一并模糊了。
妈妈也嬉笑着说我傻。我回到屋里看镜中的自己,19岁了,却分明像个未长大、涉世未深的孩子,单纯的模样,不懂爱情。
下午,又起风了,没有带走思念,我没有挽留。
只在心底,虔诚地祝愿他实现梦想,遇到真正爱的人,获得幸福。
我会幸福,我愿意让自己幸福。
后记
不是所有人都是先知,有能力预知下一刻将发生什么。那样未免太过无聊。
我总是将手机上的锁屏壁纸和桌面主题每天一换。不怕麻烦,我讨厌一成不变的风景,也怕自己没有一点点改变。
生活中总有些什么,是人们终其一生也寻不到答案的。于是不再去纠结过去的种种。
阳光正好,要珍惜当下。你周身披着阳光灿烂地笑,忽然转身,这样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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