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合一”是明代王守仁提出来的哲学观点,大意是指人的内心的觉知与人的伦理道德行为是密不可分的。这与康德的“信仰观”有其一致的地方。
康德将我们对事物的认识,严格限定在人的感知觉可以到达的经验或可能经验范围内(亦即“现象界),而对人的感知觉不能到达的经验范围外(亦即“本体界”),我们是不能认识的。康德这么做的目的绝不是为区分而区分,而是一方面为我们的知识如何可能,找出具有普遍必然性,从而客观有效的可靠根据,另一方面也为“信仰”腾出地盘,为人的“信仰”如何可能,找出理性的根据,从而为人的道德伦理的实践行为进行“背书”。
公众号《哲学园 》 (2019-02-06)刊载的文章《 康德的形而上学贡献》说道:
生命的短暂、人世的无常,使人总是有限的、经验的存在背后寻找到无条件的、绝对的东西。这种对形而上学问题的求索,被康德恰切地喻为汹涌大海上的漂泊者对大陆的迫切追逐。然而残酷的是,追逐永无止境,人类永无宁日,因为大陆是肉眼不可见的。人们所以为的答案,一次次被证明不过是“远方时而出现的雾峰和很快将要消融的冰山”。康德哲学的核心内容,就是以理论理性的限度揭示出过往形而上学探索的虚妄,并从实践出发为形而上学重新奠基。康德哲学的历史贡献,就是为一个时代的人类精神开辟了一座可以暂时安歇的冰山。
《哲学园 》( 2022-05-18)刊载的文章《绝对者 | 牛津通识读本 (康德)(连载5)》中说道:
康德在“辩证论”中意图表明,我们无法认识“如其所是的世界”,意即被视为与认知者的观察无关的世界。如康德所言,我们不可追求“绝对”知识。同时,似乎不可避免的是,我们又应当这么做。每一次通过论证确立某物时,我们都假设了前提的真理性。因此,前提描述了结论为真的“条件”。但是这一条件是否具有真理性呢?这也必须通过论证来确认,并且结论总是,它只有“有条件的”真理性。所以理性(在推理的伪装下)不可避免地会引导我们寻求“绝对”,即其真理性并非来自任何其他根源的最终前提。理性的这个“观念”包含所有形而上学幻相的来源。因为,我们可以合理宣称的所有知识都从属于可能经验的“条件”。渴求关于绝对者的知识就相当于渴求超越使知识成为可能的那些条件。
以上两段话所说的意思是,康德区分了现象界和本体界,人只能认识现象界的知识,不能认识本体界的知识。知之为知之 ,不知为不知,可以知道的能够说清楚,对不可以知的保持沉默。人不是God,人的认识能力是有限的。但人又是天生会追求“无限”,追求“绝对”,这是人类理性的禀赋,怎么办?康德就认为,可以将人的这种对“无限”、“绝对”的追求,用在“信仰”上,用在伦理道德的实践中去,实现人的道德自律。(至于如何运用,有待下回分解。)
康德的思想蕴涵了人的自身的道德实践高于人的认知世界的能力,这么一种意思。也可以理解为,人的内在的理性觉知,会让我们道德自律,实现人之所以为人的最高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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