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说人民公园有一棵玉兰。
时时往公园跑的我,竟然对这高原上稀罕的花树一点也没印象,这也怪不得我,脸盲、树盲,咋记得?
这两日山桃花、迎春花一株一株的竞相开放,抹去冬日的枯黄和无精打彩,想想也有一阵子没去公园了,何不去寻寻玉兰花?
背起背包,包里装着游泳用品和水杯,临出门,又塞了一本口袋书,在家里总管不住手更管不了口,拿手机一玩就好几个小时,同时,吃茶吃零食吃水果,手机没闲过,嘴也没闲着。
图书馆借的书,每次都是借一个月到期又继借一个月,第二个月不得不归还才潦草地翻翻,如今春暖花开,到公园坐坐,看花又看书,岂不美哉?
共享单车骑起来,十几分钟就到了公园,镜头刚对焦门口一株初绽的丁香,有保安过来,对我说里头的花更多光线更好,抬眼看看日头,没逆光,但周边树影斑驳,确实不是好的拍摄点,不由对保安大哥刮目相看,此人肯定身藏绝技。
按保安大哥的指点往东走,一片杏花林花儿开得正艳,有个小亭子在林边,芹说玉兰花就在附近,转了好几圈,这边开花的只有杏花、山桃、丁香,还有刚刚长出玫红色花苞的榆叶梅,图片上那种长得又白又大又香的玉兰,不知在哪儿。
难道水土不服的玉兰,在高海拔地区也变化了?想起在江西井冈山看到的杜鹃,红的粉的白的,花朵大而密集,一丛丛开放在山间,分外娇艳。而青海北山的杜鹃,紫色的花儿娇小得都没指头粗,紫色,在满山的绿色里实在不起眼,什么“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在这儿根本不存在。
温度和海拔,对花儿影响非常大,内地很寻常的玉兰,在这边遍寻不得,或许,花期还没到吧?公园里很多树还是枯的。
进花间的小亭子拍了几张杏花相片,亭子很干净,周边也没人来打扰,太阳照在栏边,恰是晒背读书的好地方,掏出包里的口袋书,不过200来页,小小的,薄薄的,书名很俗,叫《城市八卦》,消遣类的中篇小说,昨天刚从图书馆借来,最多也就一个小时读完。
翻开书,《城市八卦•入侵》里面这样描写主人公花花绿绿的穿着:古摩洛风格的袍子,帕米耳披肩、埃及手镯什么的,尤其是看到“异族风格的大耳环”,我的脑子里不由跳出一个人来,难道这本书是她写的?
她说她年轻时穿得花花绿绿,她说她过去耳上总挂着夸张的大耳环,她爱读书爱写作,更爱家爱美食,一手草书写得潇潇洒洒,她是我简书上神交之友。
她爱钻研孔孟之道,执着而认真,时时反思自己。而小说里的女主人公研究的卡夫卡,很前卫,俩人完全不是一回事。
书翻了三十多页,亭子里来了拖着箱子的男子,箱子打开,是手风琴,敢情这儿是有主的?
安静的环境被打破,这书再薄也读不下去,合上书离开,健身房里的游泳池就在公园对面。
玉兰花,过一阵子再来找它,只要它开花,无论大小,总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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