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划破月光的长链,是流星吗?
锁住了星星。在这星光的森林,又是谁的哀鸣?吵醒了,又一夜梦境。
又一轮匆匆谢幕的日出与日落,谢幕了。
为何这一夜接一夜的回眸,却总也绊不住,一步接一步的光阴?
难道光阴,是水吗?还是一个总也长不大的稚童?眼里只有那一片,总也走不到的星空。不曾回头,不知回眸,留下一串接一串的脚印,在秋叶的挽歌中埋葬;在冬雪的冰封里,永远逝去了吗?
为何我的身后?只剩飞雪,唱着一曲接一曲,破夜的歌声。
多么希望!多么希望时光,真的是座钟啊!我要轻轻的拨动,那一根根冰冷的秒针、分针、时针。即便双手割破,即便血如泪流。
于是那个贪玩的稚童终于止步,不情不愿的回头。他会第一次看见,看见自己,一路走过的路。
这还不够,这还不够!
我要用我血淋淋的双手。拽着他,一步接一步的,走回梦中,那念念不忘的,一天又一天。
于是我又遇见,遇见那些花开,遇见那一场场,花儿迎来的春天。
在花香肆意的母校校园里,再斟一杯,毕业酒会的眼泪。滴在酒杯里的,是我们的初见。
转眼又见一起去实验室的他和她,牵手一季又一季,花下雨下。
迎来一场高等物理补考的夜,看着大一物理的成绩表,我的脸,又红了。
于是我们踩着晨起早操的哨声,迷迷糊糊的钻回教室;在伴着哈欠的读书声里。我把写给你的字条,又念了一遍。
又是一堂堂数学物理课上,手捧辅导书的自学,做在黑板上的那道题,也太简单了。
又是英语听写本上的踌躇,熟记历史政治的脑子,为何总挤不下,那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的单词。
又逢一场场球场边的呐喊与旁观。接不了几下的乒乓球,他的嘲笑,又在嘴边。还有拉着闺蜜散步的你,我的心跳,你听见了吗?
“叮叮铃铃”的下课铃,掉落在餐厅前的空地上,你我的笑声,又将揭开一场,怎样的梦夏。
“叮叮铃铃”的电话铃,穿起的心跳。仔细烹饪的电话粥里,糖是不是太甜了?
于是,又是一个小学的新年,在炮竹的声声里。徜徉的,是满嘴喜糖的甜,还有一面面初飞的风筝,飞在一中大大的操场上。看着,比着。我的纸飞机,比你飞得要远。
我们在一中的大院里,追着,闹着。用一场场的游戏,献给童年那,又一轮晚霞。
回家打开电视的一刻,没有什么熊出没和猪佩奇,只有叮当猫和加菲猫,玩着一集又一集,总也玩不够的想念。
还有妈妈的作业检查,和爸爸的香油炸鸡蛋。镜子里的爸妈,再也没有一丝的华发。
还有爸爸的大金鹿,载着我,划过一片又一片田园,骑回老家。骑回那一轮又一轮,只属于爸爸妈妈的,青葱华年。
……
是什么东西?砸在我的头上,是流星吗?
为何我的眼前,只剩星空,落寞、绚烂。
那我的一切呢?
我匆匆的大学、刻骨的青春、难回的童年……
都仅仅只是,只是一场梦吗?为何要这么短暂,这么短暂!
短暂的恍如一颗流星,划过又一夜,匆匆的流年。
只剩一个我,对着又一夜月光,倾诉着对昨日,无止无休的,漫漫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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