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自己也就是一个最苦的孩子了,可是,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错了,错得那么离谱,错得,我有点恨自己了。
整理一下自己,然而出门。
毕竟长时间在这个女厕所的蹲位里,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我没有偷窥的癖好。
出门,可是,我却发现,自己走不掉了。
来人了!
——不是女的,而是男的。
——不是人妖,而是很正常的人。
——不是一个,而是一帮!
——一帮,很多个,是我一个不能应付的。
领头的,某个大块头。壮实如牛。
门口,有人的身影。
集体,转身,行礼。
那个人,也正是冷滦缠着的那个房地产老板。这个时候,他在抽烟,像是打算将这里的厕所味道驱除一下。
这个时候,我看到,冷滦的眼里有泪花。
为我而流的么?
我想多了,那是人家撒娇时候流的。
瞧这架势,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内容。
我进了厕所,堵住了冷滦,不巧的是,被某人看到了,并且还报告给了房地产,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房地产当然不希望在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情况下,自己的女人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男生给调戏了,再问一下冷滦,知道是被我揩油了,于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房地产叫人来了,打算狠狠地教训我一顿。
呵呵,面子,又是面子惹的祸。
为什么人们就那么在乎着张皮呢?
也许,但凡是活人都是会在乎这张皮的,而死掉的人,那就不知道了。
在死的那个领域里面,我们从来都不知道在发生着什么事情。
房地产:“不要把人打死了,半残废就可以了,过后到我那报道,人人有份。”
简单的话语,却很是明了。
我没有太过注意房地产的神情,而是看了一眼冷滦,我发现,在她的眼里,有着一丝不忍。
难到,在她的心里,有我的位置?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想这样的问题,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神经错乱了。
我:“大家一起上,还是单挑呢?”
房地产携着冷滦走了。
因为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
可是,真的是这样的么?
鹿死谁手,现在还不知道。
领头的:“小子,乖乖的给我们兄弟完成任务,我们也优待你一点。那样,大家都好过。”
我:“不觉得。我是觉得,那样的话,就你们舒服,而我呢,就惨了。”
痞子一:“不识抬举!”
领头的:“你要是那么固执的话,那恐怕这事情也就没有通融的地步了。”
我:“随便,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需要管我的。”
痞子二:“大哥,砍他,这小子就欠砍。”
太嫩了!
对于他们,我只能说这么一句,他们,真的太嫩了,只适合打一下毫无实际用处的群架,吓唬吓唬一下那些乖乖的仔,对我,没意思。
痞子三:“上啊!”
领头的:“小子,刚才你还有转圜的余地,现在,等死吧!”
当老大的,有的时候都是小弟惹的祸,都是小弟把自己推到疯狂口浪尖的,当然,也因为这样,才有领头羊的出现。
他们应该来的比较仓促,趁手的工具都没有带上一些,就这么赤手空拳的,想要教训我了。
并且,他们觉得,三个人就够了。
三个?教训我么?
呵呵,也好啊!人少点,少受罪啊!
路见不平一声吼!
见路不平一锄头,要是不平再来一锄头。
该我出手了!
三刀!
我只出了三刀,三个冲锋的家伙,哀叫着倒地。
痞子一二三,就这样搞定。
刀上,血还没有凝固,在慢慢地滑下。
痞子一二三,都是大腿被我洞穿,伤到的是动脉,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结果不会负责任的。
一下子,震慑了所有人。
领头的:“大家一起上!挤都挤死他。”
挤死我?能么?
打架,尤其是打作为的群架,这是我最喜欢的事情,因为在这样的环境里,我能够忘掉血腥的味道,只知道,在这个人流中,我需要活下去。到那个时候的话,那么,我就会变的凛冽,狠毒,全然的是一头发疯发狂发飙的野兽。
向来,我都不把自己当人看。
要是爸爸妈妈不在的话,那我肯定会是十足的野兽。只是,我还想保留一点人性,我不希望爸爸妈妈因为我的事情而伤心。
当刀砍在骨头上而引起那些家伙的疼痛哀号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心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就像是古井一样,没有丝毫的波澜,就那么,静静地,感受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上升。
血的味道很好,但是,我不喜欢它们溅到我的身上,我虽然不介意,但是,我周边的人会介意的,我这样了,我不喜欢自己周边的人也这样。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但是,我还是希望的是,有信佛的人存在。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二十七个人,只走了一个,那个对我还有点好的好的领头的,我让他走的,他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只是脸上有点擦伤,三五天就能好的那种。
地上,女厕所的地上,全部都是西装革履的人,看着高贵,叫出来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猪嚎一般,难听得要死不活的。
有人来了!
有人来上厕所了。
女人,也只能是女人。
因为这里是女厕所。
来人,我知道,是阙菱烟。
秦柳呢?
秦柳没来。这也是我所希望的,希望她不要看到我此时的样子,我想在她心里保留一点美好的样子。
阙菱烟在进门的时候,绊到了一个家伙,险些摔倒。
然而等到她站稳的时候,愕然了,惊呆了,掩着的大嘴巴喊不出声音来了。
然后,等她看到还站着的我的时候,几乎,快要晕厥过去了。
修罗!
这是我在这个时候给她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我,也只能给她这个感觉。
我慌忙扶住她,以至于不让她摔倒。
可是,我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女人现在在喊叫!
喊叫?
来人了!
开门,秦柳!
对峙,然后,无语。
对于秦柳,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什么都没有好说的。
刚才,秦柳和阙菱烟去结了帐,在大厅找我,可是我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找不到了,她们也就傻傻地在那里等我。
而阙菱烟正好内急,来到了女厕所,却不防,在此地遇到了我。
当然,最让她想不通的事情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倒下了而我还在站着。
我们,相对,无言。
我的怀里,是阙菱烟,她没有挣扎,好像有点故意的味道。
秦柳的脸,平静,像我打架时的心,平静,无波。
良久,也许,只不过是一瞬,只是因为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所以才让我感觉时间很久。
秦柳,转身,掩面,跑开。
我,愣。
我,放手,迈步,追!
阙菱烟,摔倒!
我,不知!
全世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在我的前方。
她就是秦柳!
柳,你误会我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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