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灯红酒绿,微弱的光照在角落的桌上。那里坐着一个优雅的女人,淡妆,只烈焰红唇。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一支胳膊支在桌子上,手上夹着即将燃尽的香烟。吸一口,薄唇轻启,吐出一丝丝朦胧,活脱脱一个迷人的妖精。
酒吧里的人都说她是个荡妇,也是个绝情的女人。每天都有人坐在她的对面,聊天,笑,贴耳,然后手拉手走出酒吧,而这些男人不会出现第二次。酒保们都在猜测着,今儿不知道哪位主翻她的牌子呢。
云安安端着酒杯,离开座位,径直朝着目标走过去。妩媚的腰肢扭动着,散发出野性的味道。在高脚凳上坐下,用手撩起头发,那个30岁的男人腼腆的低下了头。
“第一次来?”
“嗯。”
“聊聊?”
男人想了想,点了点头,安安就把他拉到那个角落里。不得不佩服安安的是,她总是能轻易的抓住男人的心,哄到意乱情迷的时候,就带回家。
轻抿一口酒,拉起男人的手,深情的看着,慢慢的靠近。男人从没见过这种架势,有些闪躲。安安就凑到男人耳边,对着他的耳朵吹气。
“喜欢我吗?”男人躲闪。
“想要我吗?”男人依旧躲闪。
“我美吗?”男人似乎有些被吓到了,哆哆嗦嗦的说了声美。
安安笑了起来,大笑,前仰后合。她见过的男人多了,却总有几个可爱如他的,第一次的男人玩起来才有意思吧。见他不说话,也并不太反感,安安就把他拉回了家。
男人的技术有些生疏,安安就使出浑身解数。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让男人爽到不行。翻雨覆雨之后,两个人靠在床头。
“你叫什么名字啊?”男人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问。
“安安。”
“我叫邵泉。”
“嗯。”
“那你,喜欢我?”
“喜欢?嗯,算是吧,你这样的玩起来挺新鲜的。”
“玩?”
“不然呢?”
男人起身,穿戴好,走出了安安的家门,似乎有些生气。安安就那么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看着他从门口消失。应该是见怪不怪了吧,昨天是个二十岁的大学生,前天那个十九岁,他们都是这个态度。
雨细雨如丝,透明的直柄雨伞下,同样的烈焰红唇,换上了白色的紧身旗袍,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体,一双大白腿下蹬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扭动着走进那家常去的酒吧,门卫识趣的接过安安递过来的雨伞。咯噔,咯噔,那一声声的走路,直逼酒吧里的音乐声。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那个熟悉的角落。
一辆红色兰博基尼停在了酒吧门口,玩世不恭的年轻人从驾驶室走出。一身品牌休闲装显示出不俗的品味,在门口站定,手玩味的在鼻下一扫。环视四周,看到了角落里的安安。
走过去,牵手,走出去,没有一句话。这一下可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安安是这酒吧里最耀眼的,而那个年轻人,是本市最耀眼的。
“去哪儿?”坐上驾驶座的年轻人问。
“随你。”安安轻佻的回答着。
车子开向了全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疯狂,年轻人旺盛的精力在安安勾魂摄魄的叫声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安安,做我女朋友吧。”
安安笑笑,没有回答,穿着睡衣站在窗前吸烟。这个城市的夜色真美啊,数不尽的车水马龙,熄不灭的万家灯火。
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从背后传来,年轻人环抱着安安,安安哭了。香烟早已熄灭,掰开年轻人的手,躺回到了床上。
水酒吧里再也不见了安安的踪影,人们猜测着她被市长的儿子包养了。酒吧里渐渐的没有了这个女人的传说,生意似乎也惨淡了许多。
一年后,安安又来了,穿着一身休闲装。酒保问安安去哪儿了,安安去旅行,今天重新路过这里,就来坐坐。巧的是,邵泉来了。
看到安安的邵泉,疯了一样的冲过去,把她按在墙上,疯狂的吻着,吸吮着,撕咬着。任凭安安如何努力也挣脱不开,还是酒保们上去把他拉开了。
安安又坐在了那个角落的位置,邵泉稍微冷静之后,坐在了对面。
“安安,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刚刚……”
“没什么。”
“安安。”
“还有事吗?”
“我想你。”
安安站起身,径直走出门口。邵泉就跟在后面,一直跟到安安的家。上楼,急切的把她抱到床上,再体验那第一次的欢愉。
香烟,在不开灯的房间里氲成光圈。赤裸的两个人靠着床头,沉默着。一年,邵泉变了好多,他不再是那个清爽的男子,长发和胡须透露着他的落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骨子里就透露出我应该是个婊子吧。”
“你这样,以后谁还敢娶你?”
“娶我?多么可笑的字眼,我为什么要别人娶我?有人做还不够,需要得到吗?”
“你让我感到恶心。”
安安笑笑,起身,去洗澡。看着邵泉,指着门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门在那里,请自便吧。洗过澡的安安,看邵泉还坐在床上,也没说话,走到床边躺下了。
太阳今天起得早了些,直直的照在床上,照得安安睁不开眼睛。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忙碌着。
斜倚着卧室门,看着正在做早饭的邵泉。安安想,有时候有个男人也不错吧。
吃过早饭,安安把邵泉赶了出去,并顺带一句,以后不要再来了。
偌大的房间又变得空空荡荡了,原本打乱的房间此刻格外的整洁。
安安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在床上蜷成一个球。
风酒吧里又热闹了起来,有人谈着生意,有人谈着性,有人谈着不分手的恋爱,再也没有人提起安安,那个淫荡的女人,那个绝情的女人。
听说她出去旅行了,全世界旅行。
听说她去上海了,嫁了个如意郎君。
听说她死了,在那个睡过很多男人的房子里。
谁知道呢,酒吧里再也没有出现过安安,也没有留下安安的传说。
只有熟悉安安的朋友总记得她常说的那句话,“前方的路,道阻且长,但要相信,努力,并坚持,就一定可以到达。”
刘安忆晨:不务正业的在校学生,非专业写手,非著名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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