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沃,是国君的宗邑。蒲城和二屈,是国君的边疆。不可以没有得力的人主管。
宗邑没有得力的人主管,百姓就没有畏惧,边疆没有得力的人主管,就会导致戎人滋生侵犯的念头。
戎人产生侵犯的念头,百姓轻慢政令,这是国家的祸患。
如果让太子主管曲沃,让重耳、夷吾主管蒲城和二屈,就可以使百姓畏惧、戎人害怕,并且能彰显国君的功劳。”
“狄人广漠的土地,如果归属晋国,可以在那里建立城邑。晋国能开疆拓土,不是很好的事吗?”
只见大厅上,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向晋献公进言。
晋献公听了俩人的话很高兴:“吩咐下去,修筑曲沃,让太子居住,修筑好蒲城,让重耳居住,修筑好二屈,让夷吾去居住。”
那两人男人听了满足地离开了。
“那两个就是晋献公的男宠吗?”雯雯子打量着那两人,“长得还不算丑,身材也不错,晋献公还挺有眼光的。”
“他们是被骊姬收买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把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赶出去。”绵绵在一旁提醒道。
“晋献公还是挺有能力的,差点要成霸主了,这次要被女人毁了。”望着晋献公的背影,雯雯子惋惜地说。
雯雯子知道晋献公的事迹,他废除了宗法奴隶制的“井田制”,对卿大夫论功行赏,赐给采邑,对庶民百姓也分给一定的“私田”,大大调动了劳动者的积极性。还在废除公族的同时,又任用了大批异性的卿族,给他的统治注入了新鲜血液。他勇敢地向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任人唯亲的宗法制开刀,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历史的突破和进步。
晋献公娶了五个女人,第一个是贾国女子,可她没有生育子女,于是就与亡父晋武公的小妾齐姜私通,生了穆姬和太子申生。后来从戎国娶了两个女子,大戎狐姬,生了公子重耳,小戎子,生了公子夷吾,攻打骊戎后,娶了骊姬和骊姬的妹妹,姐妹俩分别生了奚齐和卓子。
起初,晋献公想立骊姬为夫人,用龟来占卜,显示不吉,又用蓍草来占筮,显示吉利。
献公说:“就依占筮的结果吧。”
卜人说:“蓍草不太准,龟象准一点,不如服从龟卜的结果。而且它的繇辞说:‘专宠就会产生变乱,会损害国君的美德。香草和臭草放在一起,十年之后还有臭味。’一定不能这样做。”
献公不听,立了骊姬为夫人。
骊姬的儿子奚齐长大了,她想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子,但那时候谁是最大的谁就是太子,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除非他前面的哥哥们都死了,或者不在身边。
所以骊姬就想办法把前面三个儿子赶出去,就买通了晋献公的男宠。
“这下只有骊姬和她妹妹的儿子在都城了,大臣们肯定会有不满。”雯雯子看着交头接耳的大臣们和被大臣们质问后一脸怒色的晋献公。
晚上,骊姬就哭诉说:“今天早朝的事我也听说了,申生离开了都城,心生怨恨,到处跟人说是主公你宠爱我,因为听了我的话才让他们兄弟几个都离开您的。
我听说申生喜欢讲仁慈,很会用小恩小惠来笼络民心,所有这些都是有所打算才这样干的。现在他说您受了我的迷惑,肯定会使国家大乱,他这是想取代您啊!”
晋献公听了低头沉思不语,骊姬在一旁哭着说:“要不然主公您就退位让国,把政权交给申生,他这样就心满意足,或许就能放过你我。”
晋献公大怒:“他敢?他如果是这样,我就废了他,立奚齐为太子。要不,我先试探试探他,让他带兵去攻打皋落狄,看看他表现如何。”
于是晋献公派申生去讨伐东山皋落狄,申生顺从地带兵出征。
路上,大臣狐突在对申生说,“国君听信宠臣,卿大夫们就危险了,宠幸姬妾,嫡子的地位就不牢了,国家也将保不住。你在狄境前线冒着生命危险,还是会引起宫内谗言的,不如想想别的办法。”
“狐突这话说得妙啊,这是在暗示申生此时可以造反了啊。”雯雯子心里为这么清醒的大臣点赞。
申生却摇了摇头,说,“唉,你说得我都懂,国君派我出征,不就是想探测一下我的内心吗。宫内一定有人在诽谤我,国君对我已经多心了,虽然谗言像蝎子一样狠毒,但我能躲避得了吗?不如去打它一仗。不打仗的话我的罪名就更大,要是我战死沙场,还能落得一个好名声。”
太子申生就这样在稷桑打败了狄人,班师回国。
回来后,骊姬对太子申生说:“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国君晚上总是梦见你的母亲齐姜,你去祭祀她,把祭祀用的酒肉带回来给你父亲吃。”
于是太子就回到曲沃的宗庙里举行祭礼,然后把酒肉带到给献公,正好当时献公出去打猎了,骊姬把酒肉拿了,暗中在酒肉里放了毒,献公回来,让申生献上了酒肉。
献公接过酒,按照礼仪先用酒祭地,酒一撒到地上,地面顿时隆起了小土包,献公起了疑心,把酒给了小宦官喝,让狗吃了肉,结果小宦官和狗都死了。
骊姬哭着说:“这是太子想毒杀你。”
太子见事不妙,就逃到了曲沃,献公杀了他的师傅杜原款。
“这个献公也是猪脑子啊,就不会查一下吗,太子也真是,都不会辩解的。”雯雯子看得直摇头。
“不要用你的上帝视角。”绵绵说,“有时候局中人是无法意识到那么多的,更何况是被谗言蒙蔽双眼的人。”
身边有人对太子说:“你应该申辩,国君一定会弄清事实的。”
雯雯子听了直点头,果然还是局外人看得清。
可是太子却说:“国君没有骊姬,居不安,食不饱。我如果申辩,骊姬必然获罪。国君老了,我何必让他不高兴呢。”
那人说:“你还是逃走吧!这是有人要害死你啊,你还不逃离晋国,回曲沃有什么用呢?”
太子说:“国君还没有查清我的罪过,身负罪名出走,谁会接纳我?所以我不能逃,我一逃,人们都知道了我父亲宠爱骊姬听信谗言,这会让他蒙上恶名。我的罪名消除不了,离开了国家反而会加重罪名。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里,静候命运的安排。”
雯雯子听了太子的话,真想冲上去打醒他,“你的父亲已经老糊涂,你也糊涂了吗?”
冬季的某一天,太子在自己的封地曲沃自缢身亡。
“一个老糊涂,一个小糊涂,哎!”
“这个太子心思单纯,死了也好,死了也好,将来也不会再受什么罪了。”绵绵看着太子的葬礼,喃喃自语。
太子申生死了,骊姬又诬陷两位公子说:“太子下毒,重耳和夷吾知道并参与申生的阴谋。”献公派遣宦官伯楚去刺杀重耳,重耳逃奔到北狄去,又派大夫贾华去刺杀夷吾,夷吾逃奔到梁国去。
公子们都被骊姬驱逐了,奚齐就做了太子。
晋献公毕竟太老了,他一死,晋国顿时大乱,大臣们各拥一派,太子奚齐被大臣里克所杀,后来里克又杀卓子,公子夷吾回来后,里克拥护夷吾继位,这就是晋惠公。
“重耳不是哥哥吗,他怎么不回来继位呢?”雯雯子有点好奇。
“大概……是回不来吧?”
“我觉得应该是害怕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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