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2日,星期三,多云转晴
下午四点,云散天晴,金光从西窗射进,照在我的身上。刹那间,我感到了温暖,心中却忽然充满了惆怅。
周围太过安静,我像是被世界遗忘了,孤零零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急切地站起来,我闲的发慌,我以为我能做些什么。但心中颇不宁静,最终我只是倒了杯水握在手里,立在窗前向外眺望。
远近的街道上还是空无一人,隔壁房间里隐约有话语声传来。仔细听去,那正在播放的旧的影视剧。
百无聊赖中,我倚着窗四处张望,于是门前的枇杷树就悄然地进入我的视线中。
普普通通的一棵枇杷树,一年四季静静挺立在院里,让我常常忘记它。
初冬枇杷树开花,那簇簇白黄花躲在绿色枝叶里,你还没察觉它就在春天变成了青果。忽地初夏到了,青果又变黄成熟了。
不经意间,时光就这样匆匆过去了。我想着这些,凝视着院中的绿影,脑中忆起了一些往事。
小时候,家家户户的院前屋后,都会栽些桃树、杏树、枇杷树。当果子成熟后,即便知道别人家也会有,人们还是会挎起篮子,摘下饱满的果实,送给亲朋好友。互相来往间,大人笑着,小孩闹着,幸福就像流淌在这些果子里。
慢慢地,瓜果蔬菜的种类多了起来,人们屋前屋后的果树长的粗壮起来,这些果树的果子成熟了,却落在地上没人理睬。
当我结婚搬到新家后,妈妈在我门前种了颗小枇杷树苗。我跟她说:“现在都没人吃枇杷了,何必栽?不如换了花來种种。”
妈妈却很固执一定要栽,姐姐笑着说:“多子多福,应该栽。”
只是她也说:“家里的两株,一颗一个劲儿的往上长,长的太高都摘不到了。一个又长的太宽占地方,真想挖了”。妈妈听了姐姐的话,使劲地瞪了她一眼。
后来我孕期过了孕吐,到了第五个月,那时正是枇杷成熟的季节。我特别喜欢吃枇杷,爸爸就每天准点送一小篮子来,他说:“都是妈妈登高采的。”
可是几年后我回去,发现院里栽了好多观赏的树木。那两颗枇杷树被砍掉了,奶奶说果树经常蛀洞,每年都要杀虫;而且房子扩大了,果子烂在屋边不好看,所以就换了新的花草树木。
这个时候,我家屋旁的枇杷树倒是开始结果了,同样也没人想去尝那果,但我却不想将它移走了。
有一年,门前的枇杷树上结的果特别的多。看到那一簇簇黄澄澄的枇杷,兴致所至,我喊姐姐过来,一起熬了枇杷膏,还做了些枇杷酒。喝着甜甜的果汁,我们笑着谈着生活中的烦恼。
此刻,我独自站在窗前,又好像重温了一遍那些经历:简单的、琐碎的事情,它们带给了我满足地快乐。
“满街脚步 突然静了
满天柏树 突然没有动摇
这一刹 我只需要 一罐热茶吧
那味道 似是什么 都不紧要
那种快乐 突然被我需要”
歌声中,我对着夕阳,虔诚的许下愿望:希望疫情早日结束,希望我们都能平安健康,希望我们能早日享受平凡宁和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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