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受雇于一个印度人——难塔提,每天帮他做菜打扫卫生。
他非常吝啬,账都是用珍珠付的,而他随身只携带脖子上那一串珍珠。他蹲马桶的时候总冲我大叫:给我倒一瓶水来,人要洗屁股。我要喝茶的时候,他走到我面前,大声放屁。
他从来没说过对不起三字。“我”根本就是这个奴才的奴才,“我”是一个没有贞洁,没有脾气的人。
难塔提每天都要祷告,按照一种规定的方式来洗澡,他靠祷告支撑下去,他跟神明的关系好得不得了,他知道怎么去巴结神明,怎么从神身上弄一点钱花。
他会把发霉的面包拿来请客,或者送给看门的老太婆。他有一个朋友盖皮——跟他一个德性,像寄生虫一样吸附在自己同胞的身上,再穷他也不放过你。
不管你去什么地方,盖皮都可以抄近路,他总会想办法帮你节省,然后和颜悦色地说:“买支小雪茄请我抽好不好。”
难塔提教我一句能带来好运的一句话:“奄哞尼叭咪牛”,可惜我无法学会。
后来我帮盖皮带一个印度青年去找小姐后,我脱离了难塔提的魔掌。发生了一件啼笑皆非的事:印度青年正准备嫖娼的时候,找不到厕所,把大便拉在了浴盆里,被那小姐大骂“猪”,他们仓皇离开了那里。后来他又让我带他去便宜点的地方,他拥着裸体女郎跳舞。
在这里,我体会到: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可以期待的了。我期待外来的事件改变我的生活,突然,我对一切事情彻底绝望,我得到了解放。
精神上我是死了,肉体上我还活着,道德上我无牵无挂。我跟印度青年告别后,我离开了难塔提,“我离开的世界是一个动物园”。我下定决心,绝对不再依附任何东西,绝对不再期待任何东西。
这两个印度人的形象,跟我在电影里看到的有很多重叠的地方,跃然纸上。我不认识真正的印度人,看了米勒的描写,觉得很有趣。米勒身在其中,再也受不了了,声称“逃出了魔掌”。在我却有一点点遗憾,如果他继续跟这两个人相处,肯定还有更好的故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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