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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约了几个人,没人去。
索性,一个人,骑着小黄车“噔噔噔”就出发了。每次骑着这玩意儿就想起韩寒的的小说《像少年啦飞驰》,捕风的感觉挺不错,便如同鱼儿入水般舒适。
下车,遇见那个做园艺工人的大叔,便一起往秀山湖走去。
大叔本来是往来路走的,得知我是安工大的学生时,扭头踌躇了半秒,手往下一伸,仿佛下面有个口袋似的。便开朗的说:“那我也和你一块儿去溜溜吧。”
我知道大叔有事,也没挑破,一路上东扯西拉。我想称赞下他为“城市的美容师”,却是没有开口。大叔芜湖人,期间往路上吐了几口痰。我突然的想到,其实每份工作都是这样。一份工作而已,没必要添加那么多意义,加那么多的标签。
加标签,强行热爱的事情实是不让人喜欢。倘若在公司里,领导总是搞活动,搞企业文化,表面漂亮,其实不如给员工多放几天假去陪一陪他们的家人。做什么事太用力了反而不是好事。
到了秀山湖,大叔坚持要往大桥车道那儿观景。作为一个在马鞍山被撞了两次的人,我怕的要死。所以有惊无险。
一路来,大叔问东问西,我有选择的回答,对陌生人有些防范总是好的。问来问去都是大学,专业的问题。
我说:“师傅,您孩子是不是今天高考?”
原本他在那张长板凳坐着,听了我的话往前坐了一下,咧开嘴:“对,其实我就想请教一下你有关高考填志愿的经验。”
我说:“我能理解,天下做父母的都这样,我可以跟您讲讲。”最近一直在听PGL的《妈妈的话/Dear mom》,有个人把你送向远方,有个人给你的勇气就像黑夜里的光,就是这样。
话毕,大叔说:“小孩,谢谢你啊!”我这些年不是被叫做小哥,帅哥,就是被叫做小伙子。被这么生硬的叫成小孩还是第一次。
这句话挺可爱的。
他回去的时候伸出双手,我知道什么意思,就把手伸出来,紧紧的握了一下。这种最原始的表达方式有时候觉得分量很重。
高考有那么重要吗?我不知道。一年前我在睡午觉的时候梦见了我的高中同学。只是时间很尴尬,我们全部在2015年6月7号下午考数学的时候迟到了。为了能进去,跟保卫打架,翻进去考试,然后考试不给考,最后班主任也来了,没有用。
在那个梦里,我以为自己的高中就这么荒唐的结束了。没有顺利高考,迟到。重复高一、高二、高三的上课迟到。梦里还自嘲了一句:是不是我平时迟到多了,现在是习惯成自然啊。
那个高考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心态好点儿,数学考差并没有影响其他科目的发挥。考完了有人许多人撕了试卷,班主任问我有没有时间,帮几个女生搬一下东西,送她们去车站。我当时妈妈来了,我租的房子也要收拾收拾搬了,于是说了一声抱歉。
把所有的教科书全部扔了,把自己的笔记本,日记本和草稿纸却当宝贝一样的留下。把出租屋收拾干净,把里面那瓶还没喝完的白酒扔了,把贴的墙纸全部撕了,告诉自己结束了,没有来过这里。
也没和任何人告别,让妈妈去姑妈家玩儿会儿,我拉着自己的黄色行李箱一个人回家了。
之后就是睡觉。分数出来的那天,我看到数学唯一的两位数还是叹息了一声,下午帮舅舅做事,班主任一个电话打过来问我多少分。她得知之后说:“为什么不多考点儿?”我也想多考点儿,我心里这么想。
离一本有点儿悬,分数线出来那天,KTV里的我们情绪起落的跟傻逼一样。还好,我过了一本线,虽然只是高了几分。
没有什么不同。
一切如常,却又不如常。
我们太看重一个东西,反而忽略它真带给你的意义。仪式感有时候很重要,有时候没有必要看的那么重要。潮落是为了下一次潮起,夜晚不过是下一个黎明的过渡。
之后的日子里,总会遇见那些在路上请教你填志愿的大叔,总会遇见在南京火车站免费为你看手相的老先生,总会遇见在车厢里用方便面配着两瓶白酒吃的宜昌大姐。
总会有的,不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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