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课上讲《昆明的雨》,文章里没有描绘雨那淅淅沥沥、噼里啪啦、如泣如诉的状态,但却让我在平静的雨中感受到深沉的眷恋。眷恋那雨中景,眷恋那雨中事,眷恋那雨中人。文章的最后,坐在酒馆里的作者和友人,惬意的时光里调侃的话语飘荡在柔情的雨中,温馨的画面就像是一幅画在我眼前铺开,再也无法忘掉……
二十几年前,也是一个多雨的夏季,那天我们几个小伙伴,一块儿坐在走廊的方桌前写作业。一阵风,天空浓云滚滚而来,一会功夫,雷声夹杂着雨点向地面砸来,然后“哗哗哗”的声音便响彻在耳际。我们几个高兴坏了,彼此怂恿着跑进雨里,不去想淋湿后会怎样。把裤腿挽起来,冲进雨中,个个像蜻蜓在水面跳跃一样,欢呼着……母亲的斥责把我们拉回到桌前,只能“身在曹营心在汉”地望着那雨景,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心猿意马地写着作业……
方格的小本子、端正的汉字、带着橡皮的老式铅笔、包着书皮的语文书,都像是一张老照片在引着我端详,也似在观看一场岁月的飞短流长,只是画面还清晰,人事已渐远。
坐在桌前的伙伴们早已长大成人,各自奔走,生活的轨迹已没有相交的一天,那儿时的陪伴此时却在旧时的回想里慢慢隐退。那天当我们三人建起发小群时,那兴奋的劲头一如小时方桌前的观雨。只是群里我们俩人聊的热火,而你却偶尔客串一样,惜字如金。慢慢地,我们一点点的淡出了那个曾欢喜而建落寞而散的小群,永远结束了那个就在记忆里的发小时光。
想起课堂上我让学生回忆记忆里有没有这样一个场景时,他们一脸茫然,让我心里很难过,我说:珍惜你们能在一起的时光,多年以后也许曾经在一起的努力、在一起的欢笑、彼此在一起的鼓励都会成为永不再回来的熟悉!
望着办公桌上的课本,一种难以言说的惆怅席卷了内心,总有些时光一去不复返,成了过眼云烟,我们也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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