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实习的时候,在上海一座高档写字楼里面,黄金地段,待遇也不错。顺利通过面试的时候,我为自己感到自豪,凭着大学期间的多项实习经历,以及不错的自我表达能力和乐观积极的性格,我拿到了offer。如同我整个学生时代,因为成绩不错,一直暗暗的有优越感,找到实习工作也是比同学要找的好一些,觉得自己运气不错,满心欢喜准备开启职场新篇章。
然后办公室里面的一切都和校园那么的不同,如今想起来,很多事我都能理解,也在尽力释怀。有一件事是我每次在之后的公司有遇到不愉快的事情的时候都会回想起来的,我自己把这个称作回到原点看自己,去想自己如何才能不要重蹈覆辙。
实习期间我负责例会的会议纪要更新校对工作,说是负责,但会上讲的每位同事的分工部分,都需要她们配合我及时去更新自己的那一块内容,我再负责格式的调整,语句的微修改。每次我都要客客气气的麻烦同事尽快去更新,以给我时间在deadline之前做格式的调整,这做法对我来说相当被动。
后来D的秘书和我说,我可以试着自己根据会议的内容去修改会议纪要,这样就不用每次等每位同事都更新好,我一听非常兴奋,如果可以我自己修改,我可以自己掌握节奏,这dui我来说是非常有干劲的事情。
我很认真的修改完会议纪要,秘书过目后给了D,D很快就将稿件退了出来,和秘书说我写的根本不行,以后还是要同事们自己去更新。
我知道后觉得委屈极了,认为D是对我个人的极大否认,她并不关注我修改的内容,只是单纯的觉得我不行,所以她连看也不想看。我冲进D的办公室想找她理论,可我冲进去之后,看到她的脸,是满腹的委屈,以及气的发抖。她也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认为我很不礼貌,请我出去,她说她不想和我说话。
我躲进楼道偏僻的角落开始放声哭泣,那是我长大后为数不多的号啕大哭,如果有人听到的话,那绝对是一种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哭声。
等我哭完回来,M找到我,告诉我,是她和D说的,不要让我改会议纪要,无关我改的好不好,她只是觉得秘书和我说叫我自己改的做法越权了,因为会议纪要应该由M过目,然后给D,秘书只是协助着带我,M认为秘书在带我的时候,在改会议纪要这件事上,忽略了她。
我在M的办公室静静听完她说的话,真心感激她告诉我原委,我想那是她选择的善良。说是职场险恶,其实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你没有妨碍到对方的时候,大家还是愿意拿出漂亮的一面来,可惜大多数人还是防备心大于真心的。我完全可以理解这件事情,但心里的委屈却始终没有释怀,就因为D说我改的不好。
后来我也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在意别人的评价,从这个角度可以说服自己放下一些,却不能根治。
如今我已经正式从大学毕业两年了,中间跳过一次槽,现在混的还算过得去。只是再遇到委屈的时候,我不会像当初那样歇斯底里,不是懦弱,不是害怕保不住工作。说起来我从小就是喜欢挑战权威的,除非你让我服气,一般人家说的话我未必愿意听愿意相信,情愿自己尝试。如今有委屈我选择默默接受是因为,当我能有足够能力让对方信赖的时候,我做的哪怕不那么好,对方的第一反应也认为是好的。当我自身让对方觉得还太嫩的时候,遇到什么事情,无关我做的好不好,我很容易被牺牲。
我还是会认真去工作,因为工作就是要认真才能做好,至于一些错误或者委屈,我选择接受然后加以休整。我仍然有愤怒,仍然有不甘,仍然有拍案而起的冲动,只是现在,我将这化为我前行的力量。
以上,与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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