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摇曳着的树木枝桠,灼灼夏日阵阵蝉鸣,老台式台扇发着吱吱呀呀的响声,记忆里那个夏天又缓缓地迎着风向自己走来。
十年前的自己才17岁,老居民楼的树阴底下,斑驳陆离的树影和青灰色的老墙相融在一起,摇曳的树影仿佛在向路人招手,沙沙沙,树叶被风吹的声音在诉说着夏日的离歌。
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那个一片狼藉的家,父母又一如往日的争吵,无休止的争吵,17年了,从自己有记忆起,无数个日夜无休止的争吵,周围的邻居都对自己家里的乱象习以为常。她像往常一样回家关上房门,对他们的争吵视若无睹,因为她知道即使自己去劝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拿出布满条条伤痕和褶皱的作业本,默默的抄作业,高考迫在眉睫,她想考一个好成绩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永远充斥着争吵的支离破碎的家。
高考那天,她在场外自己孤身一人看着身边熙熙攘攘的人,都是家长和孩子鼓励,1高考结束之后,她特意填报了一所离家远的大学,母亲嗜赌如命,家里靠父亲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无法供自己去读大学,自己也根本不想依靠家里
她找了几份工作,早出晚归,在那两个月的时间,她努力的去赚钱去攒学费,可是那天晚上父亲却带回来了一个女人,长相妖艳,三十来岁却风韵犹存,父亲却告诉自己,那个女人将是自己的继母。
她冷笑着接受了这一切,母亲不知所踪,然后一夜间蒸发放在家里,而她也从南城东区理科状元的身份,选到了好的专业。
在离家前夕,她听见了那女人带着别的男人肆无忌惮的来家里寻欢作乐,她十分生气地摔碎了茶几上的所有的杯子,但支离破碎的声音却没有引起注意,邻居们的指指点点,让她饱受压力,而父亲却还不知情。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女人是楼凤,那么不同的男人寻欢作乐,出卖身体。愤怒积压到一定的程度是会爆发的,她那晚回来的晚了,父亲做好晚饭,和那个女人在吃饭,而她的出现就像一个不速之客。
高大威猛的父亲黑着脸道:“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跟男人出去鬼混?别和你妈一样不知廉耻,一样的不要脸。”
父亲强势的指着她的脸破口大骂,而她向一个做恶无数的人受到谴责,那个女人蔑视的看着他还有父亲,而她像极了那个女人眼中的小丑。
一瞬间,她怒火冲天,反驳道:“呵呵呵,我晚归就是和男人去鬼混,那你怎么不想想那个女人她有多脏,至少我没有违法犯罪,还有别拿我和我妈比较,你们都不配做我的父母,还有这个所谓的家,让我觉得真的很脏。”
那个女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挑了挑眉,轻启红唇:“小丫头,你没有资格说我怎样,也没有资格说你的父亲,你才更脏,你是你母亲17年前在做陪酒女的时候留下的孽种,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痛恨你,离开你,因为你是她一生的耻辱,毁了她本该纸醉金迷的生活,她因为怀孕被赶出了夜店。”
“后来她才来到了南城,随便找了一个冤大头,给你当父亲,可是婚后的生活不尽如人意,因为物质上得不到满足,她便经常和你的父亲吵架,后来甚至迷上了麻将赌博,把整个家搞得支离破碎。怎么样,你从来都没有听过,这就是真相。他是不配做你的父亲,但是你更不会做他的女儿。”
她看那个女人高傲的眼神,情绪彻底崩溃她失控的说:“不,不是的,你个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她失控的冲出家门,浑浑噩噩的不知走了多久。
大学四年,她从来不会回南城,也不想回,四年的时间,她一个人独来独往,或许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学业优秀的她被保送国外留学深造。
临走前,她终于鼓起勇气回了一趟南城。再见到父亲时,她的眼眶红了,泪水朦胧了双眼,昔日高大威猛的父亲如今苍老的脸庞,佝偻的身躯,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爸。”一声爸,让父亲停下手中的活,惊愕的抬头看着她,昔日的老旧小区早已变成了高耸入云的住宅楼。因为拆迁分了套房子在这个小区里,父亲因为那个女人做那种勾当,遭到那些男人的妻子们雇人殴打致重伤残疾,身体也大不如前。
那个女人因为拆迁的原因,一直想要拆迁款,但是父亲却不愿意。最后两个人闹上了法庭,经调解决定私下解决,父亲给了那个女人10万块,那个女人便带着钱一夜之间消失在了南城。
父亲便东拼西凑借钱支起这个小吃摊,靠卖小吃赖以谋生,“你回来就好,别哭,想吃什么爸给你做。”她失声痛哭:“爸,对不起。”
父亲从口袋中摸出纸巾说:“都过去了,看见你过得好,我也安心了。没有谁对不起谁,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远赴重洋留学的她,永远都忘不了父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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