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最难过的时候,看到了一本书《我在精神病院抗抑郁》,里面有一段左灯的自我描述:
我对每个人笑意盈盈、曲意逢迎、虚与委蛇,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待人处世的方式,说来讽刺,我还一度为自己深谙此道而得意扬扬。
我想:众生皆虚伪,我只是选择了比较体面的虚伪方式。对于这种怪异的心理,我也曾经迷惑顿生,但最后,简简单单的一句“人嘛,都有阴暗面”便足以消解。
同时,我坚信,一旦有人没事找事,致力于闯进我的世界,剖析我的人格,他们会惊呼我的造作,讶异于我深不见底的黑暗,然后毅然决然地离开我。
“一旦知道了真正的我是怎样的人,他们就会离开我。”
——很可笑,对不对?
但这样的桎梏真真正正盘踞了我的思想二十余年。
我是一个怪胎,这是我对自己最中肯的评价。“为什么我这么奇怪?为什么就我一个人这么奇怪??”
所幸,现在我明白,我的这种“心理残疾”还有个专有名词:微笑型抑郁症。
现在的我,也有这种“残疾”,但不想被救赎了。也不算是消极吧,只是不想再把寄托放在别人身上了,所以对身边的人和事都保持着一种淡漠感。但我还是会想好好努力,仅仅是为自己,可有时候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心脏被剜走了一块。其实,有时候还是会后悔一些决定,遗憾一些事情,但回头细想的时候,除了悲伤和痛苦,我似乎无可回忆,甚至有种问心无愧的悲愤。
我好像习惯了以比较温和善意的一面对待周围的人和事,但今天有好几次,我都烦躁到想跳脚,但转念又觉得“何必呢?”所以,我强迫自己去接受这种负面情绪,并沉默地把它们都消化掉,这种潜意识的暗示下,果然消解了一些情绪。
但时间真的好漫长,办公室的空气里从早上就充满了焦虑的因子,电话声,人声,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的尖锐的摩擦声……此起彼伏,头又开始痛了。除了每天晚上仅有的5个多小时睡眠时间是安静的,感觉全世界都聒噪。真的很吵很吵很吵。
“很烦。”
除了这一个念头,
我就只想把自己关起来。
安安静静地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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