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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乱时期的爱情(十)

霍乱时期的爱情(十)

作者: 小小佘 | 来源:发表于2021-12-23 05:27 被阅读0次

    人老了,比较世俗的看法是:你没了选择,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呆着吧,别丢人现眼!也有不甘心的,或者希望有个老伴陪着自己。于是勇敢地去追求,不顾世俗的眼光,子女的阻拦,这当然是很需要勇气,内心的强大。懦弱的,瞻前顾后的,可能就算了,就像那夕阳,慢慢地落下去吧;当然,也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看透红尘,潮涨潮落,云卷云舒不为所动。这小说里的女主人公是幸运的,古稀之年还有人爱她,追求她,而且还是一生都在念兹在兹的初恋,不能不说是人间奇迹。或曰:你那是小说,现实中,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还去跟他人私奔,笑话!笑掉大牙啦!小说是来源于生活且高于生活,或许就是作者的自传,或者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吧?为什么不呢?人只有一生,何必处处看世俗的眼色呢?何必为难自己呢?年轻时可以飞蛾扑火,赴汤蹈火,年老就不可以呢?杨先生八十多岁之后还去找自己的爱情,有人非议得很,一十八年过去,太阳照样升起,不是挺过来了吗?你情我愿,不违法,合理合法,叽叽咕咕,还是留点口水养嘴巴,积点嘴德吧。

    这小说也没有什么阶级意识,或者意识形态领域里的说教,似乎“黑白不分”或“是非不明”,亦或是是非曲直由读者分辨。或许就是时代的场景记录,老老实实地记录下来,就像摄影作品一样,用个照相机拍下来,作为“历史档案”留给后人,在南美,加勒比海沿岸,曾经的风俗民情,曾经发生过的霍乱,战争,贫穷,爱情,死亡等等。或曰:拍照不是很容易吗?人人有智能手机,谁不会呀?其实不然。你看下图这对老人,就抓住了他们的笑,这笑看似简单,其实也不然,经历了一生的风风雨雨,到了耄耋之年,尚能如此开心,如此自信,如此幸福的笑,你不能不佩服,不能不心动,不能不说这是爱的神奇,爱的美好,爱的力量吧?哦!有爱才有一切,爱的滋润才能开出人世间最鲜艳的花朵!

    说到“记录”,山三在一个单位几十年,经历了许多事,许多人,也可以像马尔克斯先生一样去有趣,有灵魂般的记录。但一方面有顾虑,一方面水平低下,那“拍照”达不到大师的水平。“记录”很不容易的,一不小心就流于肤浅,流于形式,就是豆腐酒醋的流水帐。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教写作课,就从记叙文开始,布置作业是“写一个你自己住的院子”。就像山三在这个院子住了几十年,熟得很,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人和事不是了然于胸,熟稔于心吗?不是易如反掌么?下笔之后才知道并非那么容易,事非经过不知难!这个院子是什么形状,有几栋楼房,有些什么花草树木,有哪些人和事,这个不难。难的是生动,有趣,把它的特点写出来,不是挂流水帐,枯燥无味,叫人一看就厌烦,甚至还要升华到一个更高层次——这院子里的空气还保留有爱情,痛苦,死亡,人们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吧?记得某些年,经常在深更半夜听到一个女人痛苦的,濒临死亡一般的尖叫,“救命……呀!”那声音是如此的恐怖,如此的揪心,如此的有穿透力,磕灵魂出窍一样的击碎这沉沉黑夜……还记得某年某天的一个晚上,山三与几个好友在院子里一户人家围桌而坐,一直到天亮。三个烟鬼烟不离手,吞云吐雾,三个烟囱冒着“滚滚浓烟”……这样的场景任谁也会很烦,甚至抓狂吧?毕竟是在一个爱清洁的人家里啊!但女主人公耐得住性子,没有发一句火,仍然微笑着,知性优雅着,只是弄一把落地扇来,把“可恶”的烟子吹出去……还是暂且放下吧。

    小说里的贫穷与富有随处可见,形成鲜明对照。这个是很自然的,古今中外,概莫能外,“朱门酒肉臭 ,路有冻死骨”嘛。贫穷并不因为时代、地域、制度不同而不同,它像日月星辰一样始终存在,会像一些病毒一样与人类共存亡的。消天贫穷之难可见一斑。国家发出精准扶贫,振兴乡村的号召是多么英明!

    (人老了,反而“嘀嘀叭叭”说爱情,不烦,不害羞么?哦!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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