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

请不要误会，这里不是《十月》！

早晨起床，照常蹲厕所看手机微信公众号“人民日报”的早报，就不要再说什么“真的会利用碎片时间”什么的了，只是习惯，懒得再找时间看罢了。

新闻中，有个国庆出去游玩的天气预报图，说的很好很形象:中部，秋高气爽，适合出游。

拖着还算清醒——这个清醒放在以往，绝对是清醒的，奈何今天是国庆节。王二知道，这没什么，只是日历上一天而已。只是有再多的暗示又如何，人毕竟是群居动物，即使项目上看不到也感受不到任何节日的气息，空空的食堂早已说明一切，更何况手机各种应用、推文等铺眼盖面的宣传、报道和各种晒！

草草的结束早饭后，逃离似的骑上可爱的“小”电车，往现场去。

初秋的凉风，在今天失去效力，带不走王二的早困与梦乏。

还没有到现场，办公微信群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你家工人怎么不上班；怎么回事，吊篮空着没人；这都几点了，塔吊司机怎么还没有上班；灰都要过来一个多小时了，人呢；幼儿园的塔吊喷淋怎么没水……

所有人都很忙，忙着看微信办公，似乎点开群里的信息，“哒哒哒”发出信，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所有人都在提问题，所有人都在看信息，却没有人去着手解决问题——所有人逃避于虚拟中。王二始终不明白，那些人毕竟在建筑群儿干这么久了，什么样的人事没见过。当下，连王二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出问题的所在，他们还在利用折腾手边人的手段来达到那种自欺欺人的努力，重复着无用功。

难道，王二到现在还没有搞清门路嘛？

坐在二号楼楼顶的女儿墙上，阳光明媚。王二虽无法坐在《乌云中》，也无法兑现之前许给媳妇儿要带她去胡杨林的承诺，姑且听着艾热的歌带《我到新疆去》。

“心情不爽！”刚拐弯儿，利用慢下来的车速，王二和强哥并排走着，王二趁机说道:“中午没事儿，我们在办公室算Y的年薪。”

“真是闲的！”强哥回到，都不看王二。

王二猜到强哥会这么说，只是听着强哥的正宗的河南话，很是过瘾。

也是在一个根本就没有存在感的群里看到了这条信息，就像在现在的工作中一样毫无存在感，王二在办公室随口说到:“Y的安全总监的红头文件下来了。”不算嫉妒，毕竟没有接触。勉强说来，是恭喜他吧，也挺不容易的。

王二知道，办公室的人，肯定会，“哇偶”、“终于下来了”什么的，只是之后的发展有些始料未及，Y升迁的话题还未绕办公室一圈儿，王二他们就开始替他算年薪——可见关心——再进行对比，得出的结论是:小丁让王二赶紧努力坐总监，王二让小丁抓紧表现，他俩准备说也让老徐好好干，算算年龄，还是算了。

来到这个新工作已经五个月，王二越来越觉得，当初如果勇敢些自信些，多和后来都在中建中铁工作的师弟交流沟通，是不是在开始就不会选择煤矿。可是，如果没有遇到那些人那些事，参考现在的工作环境，王二是否会拥有现在的境界与能力。

晴空，万里无云，还挂在西边的半个月亮下，是不是有飞机飞过。东边的太阳晒着背部，温暖如常。

时间越久，王二会一直重复的想或者是纠结，如果当初首先看的是《十月》而不是《收获》，那后来会不会也是这般，只看《十月》，无论如何安慰都接受不了《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