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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罗尔》|春风十里都比不上你的笑—我爱过的那个女生

《卡罗尔》|春风十里都比不上你的笑—我爱过的那个女生

作者: Phoebe666 | 来源:发表于2016-05-12 13:27 被阅读82次

    你装出爱我的样子,我谦卑地感谢你

       我用金子换来你勉强的吻

       我原以为这爱将天长地久,它现在已经死去了呀!

       以前你那神奇的力量哪里去了?

       曾经你展颜一笑便能让天空一片光辉灿烂

       你随意一句话就让晴朗的夏日乌云密布。

       疲惫,而非生离死别,才是

       爱之苦涩。我的激情已然耗尽

       像一条河流被烈日烤干

       我看看我空空的心,气馁地蜷缩起来

       我的灵魂像一片沙漠,沉默、荒凉狂野的风肆虐其上

       夜行的鸟儿把巢筑在国王的墓间

       我悲哀地看着你,懊悔

       我的痛苦,我的狂喜,我的酸楚,我的极乐。

                                                                            --毛姆

    最喜欢三类电影:剧情、传记、同性外加cult。最不敢看的是恐怖,看了会有阴影晚上不敢上卫生间。

    《断背山》之前是我最喜欢的电影Top3,《阿黛尔的故事》《我爱你 莫里斯》等都很喜欢。

    有一首很喜欢的诗:W.H.Auden 的Funeral Blues, 也是写给死去的同性爱人的,在电影《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中,也出现过。

    最早对于同性之爱的印象是高中,这算一种启蒙吗?学校有一对couple很醒目,两个女孩,一个女孩短发西装,完全的男孩打扮但是并不帅,至少不符合我的审美,T?另一个女孩很普通,一点也称不上漂亮,P?两人形影不离明显很亲密,自成小王国小天地不在乎外界的感觉,“他”对她特别体贴照顾,餐厅吃饭帮她洗碗,她特别乖巧小鸟依人。学校会有些风言风语,有时大家也拿来开玩笑,我从来没有。不过可能高中大家注意力都在学习上,歧视并没觉得有,异类的感觉倒还是有的。

    后来大学。

    当时外语学院我们那届3个班级,有时2个班合用一个教室,人蛮多。外语嘛,自然是漂亮又优秀个性各异的女孩的天下,少少的几个男生,也被称为歪瓜裂枣,“形同虚设”,几乎可被忽略不计。

    理工科院校多gay, 那外语学院呢?

    发现吸引我的都是有才华的。高中喜欢的男生,气质沧桑颓废,古道热肠的侠义大哥范儿。唱歌,跳舞,画画,文学,英语样样不俗。

    大一第一次看见她,并没注意她,一点也不显眼。高高瘦瘦,长手长脚,独来独往,不怎么说话,坐在第一排,看到她的背影。也不知哪一天,想不起经过什么过程,就像《洛丽塔》里面发现洛丽塔与众不同之处的亨博特一样,有了一种化学变化,被她身上一种不知什么吸引,那是一种独特的内在光芒,别人看她可能完全普通不起眼,在你眼里却散发着耀眼的光晕,于是你只看到她,再也看不到别人。

    记得的细节是:她喜欢漫画,喜欢高桥留美子不是松岛菜菜子的《乱马》,就是遇热水变女生遇冷水变男生那个,真是幼稚,学校门口有一个租书的小店是她爱去的地方;她喜欢模仿击剑的动作,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有点帅气,对了,她长得有点像年轻时的汤唯,眉清目秀,明眸皓齿那种,眉宇间有英气,不笑的时候冷酷,笑起来甜美;她喜欢法国小说比如《三个火枪手》《玛尔戈王后》《基督山伯爵》之类,讲起来眼睛晶亮眼波流转很有激情,看书的时候特别投入专注,是真真正正的喜欢;她喜欢《乱世佳人》和《茜茜公主》,都看了N遍,常常把思嘉丽白瑞德艾希礼梅兰尼以及奥地利王子挂在嘴上;她唱moonriver时元音饱满,很好听,唇形完美;喜欢音乐剧《猫》,常唱那首memory,音色明亮;她还会跳舞,跳起来不是妩媚而是帅。连演话剧,她演的都是王子。

    学校50周年校庆,篝火晚会,大家都玩得很嗨,我们扮王子公主,她大概喝了点酒,脸红红,眼迷离,本来就很好看的嘴唇有点诱惑,让人有一种想吻下去的冲动。

    有一天她从校返家,我跟班里喜欢我的“班草”在操场等她。就像陈奕迅那首《人来人往》一样,“闭起双眼你最挂念谁 眼睛张开身边竟是谁”,对他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心心念念的都是她,为什么异性完全没有同性有魅力!什么叫灵魂的诱惑。“班草”是学霸,高高瘦瘦西装革履绅士范儿,可我永远喜欢的是T恤仔裤波鞋连帽衫的阳光少年而不是西装皮鞋的大叔啊。后来有时会三人行,“班草”完全是被无视无眼力劲不识趣的第三者,当然了,他就是直男癌嘛,反正他也不会懂。记得有一次她在那个书店,我从宿舍穿过学校那条长长的长长的路跑去找她,一路未曾停下来歇口气,青春里让我为爱奔跑的竟然是同性。

    国庆假期,一起经洛阳,坐火车去西安华阴县,吃羊肉泡猕猴桃,远看水墨画般的华山,逛西安,在人行天桥留照,她着一身黑色,我背军绿色双肩背包。

    当时她家住在离火车站不太远的地方,妈妈在美发店,爸爸在一个小厂子做锅炉工兼门卫,据说以前脾气不太好。有点底层出身成绩又不太好的她其实是有点自卑的,只是不知道她懂不懂得在我眼里她有多美,懂不懂得自身那种脱颖于人群的光芒。夏夜,很多人在厂里跳舞,她跟她爸爸跳,我看着她。火车站旁边有个卖各种杂货的市场,她专注地找着她的漫画,我挑我的巴尔扎克《幽谷百合》,两个人默默不说话,自有默契。

    有时吵架,再和好,那时才懂得什么叫你一笑仿佛天放晴阳光灿烂心花怒放,被乌云遮住的太阳跳出来了,整个世界都对我笑了。后来有一次吵架,再也没有和好。慢慢地,阳光也消失了,那个幻梦的世界不存在了,现实回归。那时,偶然在书店看到安顿写的《焚心之恋》,写出了我的某些感觉。

    很久之后有一次,都几乎把她忘记了。跟几个朋友一起经过火车站,突然远远望见她,在广场那一边,一个人,还是像以前我喜欢时的她那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不太关注外面的世界,低着头,还是高高瘦瘦,昂昂然快步地走着,隔得很远,没有打招呼,她也没看到我,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她。

    想起《烈火情人》的结尾,史蒂夫生活坍塌无法重建离群索居,一场幻灭。朱丽叶•比诺什演的安娜一个人默默离开的样子,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自她之后,再也没有喜欢过女生了,也没有再遇到过帅气如她让人心动的女生,我也对由长发变短发酷帅的克里斯汀·斯图尔特/ Kristen Stewart路转粉。也不知她现今辗转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是否已为了生活改变灵气不在。不知她还是否看书,唱歌,跳舞,是否还喜欢《乱马》,还是结婚,生子,买楼。

    李安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断背山。

    不是喜欢同性,只是刚好喜欢上了同样性别的你。

    喜欢的只是某种特质,无论这种特质在哪个性别上表现出来。

    现在,我喜欢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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