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6月,我将36岁。时光飞逝。时间的速度让我惊讶不已。
每天上下班,面对黎明和夕阳,不再有些许憧憬和期待。渐渐相信了一些命中注定的东西。
当天的黎明看上去一直在前方,但一转眼就到了灯火辉煌身后。这二者的交接班之间,一天的忙碌匆匆而过。
活着是一种必然➕偶然,但前方的死亡,比未来更明晰。
明显觉得自己没那么年轻了。20多岁时候的冲劲和激情,开始慢慢褪去。曾经的自己好像和现在的自己,有一种灵魂互相不可辨认的陌生感。
教育工作的激情开始慢慢褪去。我只是想赚钱而已,对别人家的孩子,其实,兴趣不大。
我不太喜欢女人,也就更不喜欢别人家的娘们总是找我说他们家小孩的事。
看到活蹦乱跳的小孩,我总是觉得,他们只是晚一些死亡而已。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期待中的明天。甚至,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明天。
有时候自己和自己唠唠嗑,挺好,有陌生人的评论,也不错。
内心世界,一如既往地忧伤。害怕孤独,害怕一个一个人离我而去,害怕孤独终老。
而自己,又不断地变得孤独。
2021年3月和4月,是一段忧伤的时光。不断地听到令人悲伤的消息传来。
妈妈的同事,在3月患肝癌去世。她的儿子,和我同届,于半年前就已经患肝癌去世。
我脑海里止不住地回想起和她儿子刘杰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场景,一起上作文课的场景。
我记得刘杰的字总是整齐地朝着一边倾斜,很有意思。作文老师说他的作文,词汇量很丰富,但是结构框架不稳。而作文老师,总觉得我的作文很稳,只是词汇量不太够。
五年级,我开始和他一个作文班,断断续续上到初一吧。初一上学期,我就没有再去作文班了。
之后,我便没有和他再见面。直到听到他的死讯。中间的十几年,也没有再见过。只是高考那一年,知道他考上了华中科技大学。
十几年,我们无从交流各自的青春,校园,感悟,以及家庭……我只是单方面地听到了他的死讯。
4月份听到姨外婆脑溢血去世的消息。她和我外婆长得很像。她和她女儿来城里看过我们好几次。
我就去乡下看过她一次。我总觉得她很重感情。我觉得她去世了,我很怀念她。
我想起了自己外婆。陪我走过人生的前13年。她后来在我5年级以后,总是摔跤,一直请人照顾。最后住进我家里。
那时候“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家里的房子在轩辕殿(五一广场附近),由于附近爆破施工,那一栋居民楼墙体出现了裂缝,后来住在我们家。
1997年住进来的。此时此刻,她已经不能走路,只能瘫痪在床。
1997年,我妈下岗。她也不能出去工作,就在家里照顾外婆。
嗯,外婆于1998年病逝。这一年间,两个舅舅来得不多。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妈在照顾她。
她临死前几天天天泪眼婆娑的。她弥留之际,大口喘着气。我记得,那是我读初二的一个早晨。我和她作了最后的道别,上课去了。
下课回来,看到家里楼下的鞭炮垃圾,也就明白了一切。
大舅舅于2020年5月病逝。生病期间,我没有去医院探望。我没兴趣。心灰意冷。我不太想在没有责任心的大舅舅身上浪费时间。
只是他走了,我心里也有一些沉重感。他死了,我活着,我看着他死了,我也没得到什么。
我没有过多的词藻来表达我内心的沉重。一个亲人的去世,对我而言,似乎总意味着过往岁月的不可追。
只剩下追忆。
我的两鬓已经开始出现零星的几根白头发。我不知道此时此刻,远在北京的旭哥是不是头发中已经有了很多白发。有人告诉我,他似乎是70后。考上一个大学后,复读,重新考上北理工的。
他没有亲口告诉过我这些。
也没有机会了。因为他不再搭理我。因为我是弯的,他是直的。
我只是想起了大四那一年的五一节,小姨带着女儿来北京玩。正好旭哥住在我寝室,陪我。我心不在焉地和小姨他们游玩过后,心急火燎地回到寝室,只想和他在一起,多待会。
第二天早晨我很早就起床了。我偷偷地闻了闻他的鞋子和袜子。没啥异味。当时的场景和我兴奋的心理,此生难忘。
第二天,他带我吃了一顿中饭。然后他便和他的同学去聚会了。他在北理工南门拦了一辆车,离开了我。那天是一个晴天。
那天上午,我们说了很多话很多话,毕竟是离别季。
我没想到,这样的交谈场景,在我之后的梦境中多次出现。
爱一个人爱到入骨,或许就是如此吧。
他后来6月份又来找了一下我,带我吃了一顿饭。
我于2007年7月离开北京。临走前一天,他要来送我,我要他不要来了。他说,明年,等我的好消息,他去北京西站接我。
我最终没能回到北京读研。这是命运的安排。
我现在给他发微信和短信,他已经不会回复我。他接受不了我的性倾向,刻意回避我。
友谊,貌似深厚,又颇为脆弱。
我伤心过,但我最终,相信了命运。心中放不下的他,也开始随着我三观的改变,而逐渐虚化。
我挣扎过,最终我只能接受命运。
现在,我是一名兼职的塔罗牌占卜师。未来,我可能在神秘学的领域走得更远,更深。
因为,我觉得一切疗愈,都应当在理性中达到效果最佳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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