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里,有微微的凉,远方的天空红艳艳的一片,太阳已经探出头来,阳光撒在高楼的墙壁、玻窗上,明亮而温暖。
楼顶的园子里,花花草草们蓬蓬勃勃地长。非洲茉莉枝桠繁茂,叶子清一色的绿,没有一片叶有倦容。记得夏季到来之前,它们像营养不良的孩子,叶子稀疏,泛黄。我们买来花肥,施肥,浇水,也不见好起来。这几盆非洲茉莉,来我家好多年了,称得上是园里岁数最大的,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给它的生长空间,已经容纳不下它们的根基。我担心它们真的会就这样告别。
而今,走过这个夏日,它们居然又生机勃发,像拥有了第二次生命一样。浓密的绿茵,遒劲的枝干,如青春昂扬的卫士守护着园子。
去年冬天,老爸剪掉了双色茉莉花树枯干的枝干,只留下了一截树桩。春天来了,凸凸的树桩上好久都没有任何动静。我问,花树会不会就此死去。老爸说,不会的。
这个夏天,看着它萌动的芽,一点点从树桩上冒出来,然后一天天长高,撑开枝丫。新叶嫩嫩的绿,每一片都熠熠生辉。几场雨过后,绿叶间冒出几朵小花来,有白的,有紫的,如降落凡尘的小精灵。我兴奋地穿过沾满露水的枝丫,选择最合适的角度为它们拍照。
园子里,三叶梅是开的最长久的花了。记不清,它的第一朵花开放的时间了。当初,我并不喜欢三叶梅,它的红太过招摇。我常常绕过它,去关注其他花草。满园子的花儿们,开了谢,谢了开。几度轮回,三叶梅依旧容光焕发。
去年冬天,我在网上买了三株蔷薇花,种在最高的墙垣上,希望有一天藤蔓扑墙。看着纤细弱小的花苗,孤零零地站在最高的墙垣,接受风吹日晒,我几乎对它们的存活不抱希望。
就在不久前的一个清晨,我在园子里散步,无意间抬头,发现狗尾草丛中探出两朵粉色蔷薇。惊喜漫过心头,我马上从楼下拿来梯子,站在梯子的最高阶,才能稍近一点靠近蔷薇,看清它的真面目。
它,瘦弱的身子在风中轻摇,粉嘟嘟的小脸上,淡淡的妆容恰到好处。深呼吸,有暗香掠过。我陶醉了,竟忘记了自己站在高高的梯子上。
狗尾草不知是哪儿来的种子,在园子里的花盆里这儿一株,哪儿一棵,高高的墙垣上甚至拔出一簇又一簇。
走过这个夏季,园子里,所有的花,所有的草,都生机勃发。花开了,草长了,叶绿了。甚至,从楼梯一角捡拾来的一簇芦荟,分栽在几个花盆里,居然长成了蓬勃的好几簇。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夏季的恩赐。每一缕阳光,每一滴雨露,每一丝清风,都恰到好处地呵护着花花草草们。让它们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生命力。
我爱这一花一草,我喜欢它们自由生长的样子,但,除此以外,我做了些什么呢?
只有夏,才是最宠它们的,给它们清风雨露的呵护,也给它们骄阳似火的冶炼,让它们勃发出最强劲的生命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我想,这园子里的一花一草,一定都是夏季的宠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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