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痛苦阶段的人,她的处理方式很多。有人沉迷沦落,买酒灌醉自己;有人纵情声色,掩盖和撕扯自己,转移自己的心情,让痛苦稍息;伊迪的方式显得另类,失去了丈夫和儿子,她痛苦万分难以排遣,在咨询专家之后,觉得避免看到他人的眼光,让自己的生活痕迹消逝,这样可以消除痛苦,于是她扔掉了手机,毅然来到了原始森林独自生活。
原始森林里,她找到了一个小木屋,自己生活寻找食物维持生计,不料她发现,毫无野外生存经验的她,劈不开一个木头,种不好蔬菜,野兽经常性的光顾,让她仅靠剩下的罐头充饥,生机的威胁之后,只剩下空荡荡环境下的对丈夫和儿子思念。原始森林的树木苍翠葱茏,风景秀丽俊俏,但是拂不去伊迪内心的孤单和已然逝去丈夫的身影、儿子的笑容。伊迪崩溃了。
失去亲人的痛苦没有减轻,自己生存的疲惫接重而至,她深深的感到一种无力,满世界对她的不公,于是她逃离了社会,饥饿和寒冷却又来消磨她的身体。一场严冬的冰雪袭来,当她打猎空手而归,木屋寒冷逼近,她唯有静静的等待死亡。但是此刻,丈夫和儿子的音容笑貌持续的出现在她的幻想中,她幡然醒悟,生存的愿望如此强烈,但是此刻决定她生活的,只能是眼前无助的饥寒交迫,她晕倒在冰冷的木屋门口...
这部电影似乎是马洛特层次理论的再次诠释,人的本能需求先是生理、安全、而后才是情感和理智,在没有了生存和安全的条件下,情感和理智暗淡了,现在的伊迪,原始森里里面,风雪寒冬环境下,只能等待死亡...
自主导演电影的伊迪安排出现了一个同样寄居原始森林的中年大叔,米格尔。米格尔救起了她,在就近一名护士的帮助下,精心照料,让她恢复了健康,然而,得到了生存和安全之后,惦念不住的依然是她的儿子和丈夫。
她嘱咐米格尔,“能不能不要告诉我,其他地方的任何消息?”毕竟她难以面对现实的真相和丈夫儿子的死亡,像眼前的冰雪一样的寒冷,像原始森林的里的一切,清冽和孤单,没有一丝生机。
除了教会伊迪狩猎和生活基本技能,米格尔没有出现。
每个人失去了生活中最重要的东西之后,试图不停的去找回,或者折磨自己,难以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而如果选择了原始森林,除了要独自面对凶猛的野兽,要不惜一切手段来满足自己最基本的生理需求,更重要的是,你要独自面对巨大的孤独感和虚无感。此时除了自己,其他人帮助不了什么。
生存基本无忧之下,和米格尔的闲聊后,她发现了眼前和她同样命运遭难的大叔,她看到了他外甥女一张手绘画,然后继续的独自生活,许久许久没有收到米格尔的消息了,她决定去找他。在电影的片尾,她看到了生命晚期的病榻上的米格尔,她顿时涕泪俱下。命运的磨难曾经降临到她头上,又再次折磨她的救命恩人。如果亲情、恩情难以割舍,那么在曾经的过往,我担负起了多少?
伊迪拨通了许久没有通话的表姐电话。
人或许就是生活性群居动物,拒绝不了孤独和寂寞。或许麻木地掩耳盗铃,诚惶诚恐,自我消沉,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勇敢的面对才是王道。
突然想起了电影的名字《大地》。万物生长的大地上,没有一个是独立的个体,阳光、土壤、社会等等,和我们的每一天息息相关,没有办法逃离。伊迪如是,你我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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