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义初二下午回来的，看家里很热闹，笑逐颜开：“摸几把吧，干坐着做什么。”
红兵和友志谈着外面的一些事情，友志的眼睛还不时地看着床上的孩子。对小义摇头，说等会孩子醒了就回去。两个人都把烟递了过来，友志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打火点烟。
小义耳朵夹一根，手指头上抖着一根说把桌子拉开拉开，摸几把。天还早呢。
桂兰说：“你声音小一点，小孩子睡觉很警醒的。别打麻将了，哗啦哗啦响，孩子没法睡，会吵人的。要吸烟也在外面去吸。”
“老娘真是的。”
“你俩也刚吃了饭回来，进了冷风吧，搞点热水喝。”
腊梅红梅也说不打麻将了，等会就回去。
“在这歇呗，楼上不是有房间吗？春荣晚上不回来，我跟鹏鹏在后面去睡，你们都在楼上去睡。”
都摇头说许多人不方便，小孩子晚上这事那事的不就手。小四挺看不上他的，岳父生病，估计那边没酒喝没得玩回来早，想留姐夫们晚上玩。
桂兰和向东脸上也有点落寞，他们希望红梅的两个孩子第一次上门多待一天的。腊梅看见床上被窝动了一下，一个小手伸了出来。“醒了。小姨去把外面晒的衣服拿来，起床喽。”
小四把衣服抱了进来。看见两个姐姐一人抱着一个让他们撒尿。两个人眼睛睁着到处溜，差点忘了那回事。
小孩子穿好衣服，包裹起来，个个都站起身来，桂兰和向东跟在后面还说：“大正月的又没有什么事就歇一夜也是行的。”
人都走了，小义也就出去找人打牌去了。桂兰看鹏鹏也有点不舍，叫鹏鹏出去跟小伙伴玩玩，才初二，好好玩玩。
小四把家里打扫一遍，地上的瓜子壳花生皮踩着咯吱响，只有过年才有这样富有的声音。扫完了，桌子上还有些糖果切糖花生米果，也不是那么香甜了，都装回去，收拾好，家里洁净了也寂静下来，空了下来。整个村庄都安静了一样，太阳昏沉沉地下去了，零星的几声鞭炮，慢慢村庄都沉睡了。
小四坐被窝里翻翻手机的信息，打了几个字又删了，放下了。
初三去大姑二姨家，初四初五去腊梅红梅家。小义跟着家里人去吃饭，春荣天天在娘家帮忙。桂兰觉得她天天在娘家，她弟弟媳妇会不会不高兴，也不好提。跟小四说，小四说你好操心，那姐姐们在家多待几天帮忙，他们还不高兴？
想一想，他们是会不高兴的。就说你别操心了。
小义去吃饭还是不带东西，桂兰提醒他，二姨大姑是长辈，新年里不能空手。他就说，你给我一点，她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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