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庆前夕,单位发了一箱猕猴桃,黄心、已软熟,甜甜蜜蜜甚是可口。怕它烂得过快,我随手搁在墙角。
这日晨起,弯腰挑拣猕猴桃来吃。
咦?谁啃剩半只留在盒里,邻近几只还扒破点儿皮。正待开口嚷嚷,灵台一闪,我蹲下身来细细察看。
这,这是动物啃的啊!细碎的齿痕密密挨挨,扒开的皮也是尖尖小小。是壁虎。家里几年前见过壁虎。可是,壁虎没那么大的嘴。且,缺口向上,像是趴在果子上啃食的。
这是鼠君所为啊!细思万分惊恐!
我站起身来,四处逡梭,想找到更多的痕迹。空空如也!
不甘心!沙发底、柜子底、床底全部捣持。终于,在床底一角发现鼠君粑粑若干。
我的心,拔凉拔凉。
站起身来,我手脚麻利地将食物收进柜子、冰箱、甚至高置。实在无处安放的,统统吃掉。
鼓囊着腮,我拿起电话与他话语。
“什么?老鼠?好,我马上买抓老鼠的。”
搁下电话,幽然长叹,这小家伙到底藏在何处,又从何而来呢?
几日后,一箱粘鼠板到家。
天一擦黑,我四处摆放。
哼哼,叫你有来无回。我嘚瑟地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眼一睁,我一骨碌翻身下床验收战果。捕获飞虫一只。我有点儿傻眼。
这一回,我照着说明合拢捏压,再用力翻扯开,晶亮亮的强力胶拉出无数细丝。再剥出一大把花生,撒到每块板的中央,并摆放了更多粘鼠板。
漫漫长夜,我竖起耳朵,毫无声响。
白日里,再次失望,再次买回塑料夹一堆,巨型双面笼一个。
每到夜晚,扯开无数粘鼠板,捏开塑料夹,支起捕鼠笼,一个一个细撒上诱饵,再小心翼翼尖脚穿行其间,摸回被窝。
依旧无果。
沮丧、懊恼、出离愤怒。复又思量,自打来了我家,啃过一回猕猴桃,那也是我没收拾的缘故。它不吵不闹,不乱啃噬,上厕所也都固定地点,倒也是一谦谦君子不是。唉,随它去吧。
心思定了,便不再慞惶,悠哉哉晃荡我的日子。
这日,一盏台灯,惬意窝靠在沙发看书。是本好书,引人入胜舍不得睡去。估摸一两点的样子,它,来了。黑灰而狭长,拖着纤细的等身长的尾巴,无声无息,斜穿屋子向着食品柜而去。不张望,不瑟缩,就那么慢悠悠地,简直是在踱步前行。
我惊地瞪眼,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儿声响,只是探出一只胳膊。这下好了,它扭身,瞬间不见了。
我跳下沙发,冲进卧室:“我看到它了,就刚才,屋子中央。”
“既然招法都不管用,那,咱们饿死它吧!”
“……”
从此,对于食物,更为谨慎存放。
过了些日子,奶奶来了,听我们绘声绘色讲起鼠君。
“饿死它?恐怕早渴死了吧。”
奶奶一来,冰箱满满当当,水果食物遍布隔柜、餐桌、甚至地上。我本想提醒老人鼠君的事儿,看着满室丰饶,又往哪里去藏。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留心观察,即便搁在地上,水果依旧完好。奇了怪了,鼠君何在?真的被我们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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