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我正躺在沙发上美美地看《雪山飞狐》呢,他一身酒气地回来了。
一双小眼绯红,一张胖脸绯红,还有耳朵脖子胳膊,凡是露肉的地方都绯红。
看剧的好心情减了一半,一肚子气用力压制着,不想搭理他。
他换了鞋,看见餐桌上有一袋子巨峰葡萄。那是我下班路上买的。
“我想吃葡萄,老婆,我能吃吗?”
“不能,那是给娃买的!实在想吃,你自己洗去!”
我才不想伺候一个自不量力的酒鬼呢。
我的话像耳旁风。他拉过椅子,坐餐桌旁,不干不净地吃起来。
“不会洗洗再吃!”实在忍不住,没好气地冲他嚷嚷。
“呀,有一只虫子!”他惊呼一声。
我立刻起身凑过去看,一只小蜗牛黏在葡萄上。
“活该!叫你洗你不洗!” 我鄙夷地看他狡黠的笑。
酒壮怂人胆,这货就这么个“胆儿”,哼,就装吧。
一手捏着蜗牛,一手拎起葡萄袋子,我进了厨房。
蜗牛扔进垃圾桶,葡萄放进水池里,抓了点面粉和食盐,浸泡五分钟。
洗净的葡萄端给他,却发现这货已经脱了上衣和裤子,蜷着腿斜卧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他的大脑袋,打起了盹,拉起了鼾。
那样子,活脱脱一只粉红佩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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