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参加埃里克森国际教练一日工作坊,我问了一个问题,在这个世界上活了这么久,我很想知道我“立”于世的那个独特的点是什么?这也让我想到前一阵一个大一的女孩子跑来问我说:群里有很多人加她,她们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呢?
我当时以为她是有不配得感,我言之凿凿的告诉她,你的存在就是你最大的价值。她似懂非懂,我也是。
当昨天在工作坊中,大部分学员说完自己希望从工作坊中获得的东西以后,我发现没有一个人和我是重复的,我有点庆幸,因为我不用重新想一个新的期待,同时我也意识到,这大概就是我与别人很大的不同之一吧,我不在意那些沟通技巧、职业选择、人际关系……我想知道我作为我,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价值与意义到底是什么。
工作坊的体验环节,让我们想一个现实生活中人际关系的冲突,然后感受它,并用埃里克森五项原则去一个个攻克它。我的眼泪一直流个不停,那些我以为已经不再介怀的事情,原来还在困扰我,还在梦中击垮我。我一边哭着说我和爸爸的关系,一边说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人们明明彼此相爱,却总忍不住互相伤害?
但我想到《请回答1988》里德善爸和她说的话:德善啊,爸爸妈妈也是第一次做父母……
在他们成长的过程中,他们没有接受过关于如何做才是最好的,他们也被父母情感虐待过,甚至更过分。
我想说这些,是因为我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写作的原因。
当我感受到生命生长出的细小枝桠,感受到生命力流经这些枝桠抵达叶片最边缘的部位时,我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真实存在着。就像那些小说家一样,把生命中细微而极容易被忽略的情绪与事件用真实的笔触记录下来,还原当时的场景与感受。
我时常会忘事,我需要文字帮我记下来,就像日记本一样,里面有我不为人知的一面,也有我隐秘而伟大的记忆碎片。未来某一天,当我再次打开它们,我会怎样看待自己?我该如何与我的孩子们讲述我们这一代人的故事?他们会理解还是反叛?
王小波在《时代三部曲》的序《我为什么写作》中写道:立志写作在我身上是个不折不扣的反熵过程,也就是“趋害避利”的事,投入多收获少、费力不讨好,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要干这件事。
重点是他还说:如果应邀我用一句话直接了单鬼大这个问题,那就是“我相信我自己有文学才能,我应该做这件事。但是这句话正如一个嫌疑犯说自己没杀人一样不可信。所以信不信由你罢”
也许每个作家都需要一个阿哈moment,就像《阿利波特》的作者J·K罗琳以及村上春树一样,他们都在生命的寻常一天中出现过这样的阿哈moment,也常被人们叫做顿悟、开悟……
还有《飘》的作者玛格丽特·米切尔是在自己车祸受伤在家卧床养病开始写作的。
在我看来,写作并不是为了某种文化使命,你写得不好也没有关系,并没有人知道你是谁,只有你在意自己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重要。
另外就是,一个普通人也可以写作,只要你买得起一根笔和一个本子,你就可以开始写了。
至于你能写出什么,只有时间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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