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几年,遇见大伯,总感觉他气若游丝。
实际上他还在劳动,除了田地里要帮忙,还接了村里倒垃圾的活——这让他有非常微弱的收入。
但我依然感觉他气若游丝,身体孱弱。我看到他骑着三轮,慢慢悠悠,慢慢悠悠。似乎岁月已经慢慢收回了他的生机,剩下的生机只够他慢慢活动。
人类的衰老我无法阻止,能做的就是每次回去都去大伯家坐坐。
或许没人理解,就算匆匆只回去一天,我也必到大伯家坐坐,听大伯说说话。
或许妹妹也不理解,她坐了一会儿就计划离去,而我稳住她,继续坐下去。
大伯的离去是突然的,他虽然孱弱但手脚灵活,似乎很少感冒发烧,除了需要药物稳住每天的血压。
大伯在跟奶奶相似的年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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