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胡壵 图 / 陈鸿宇
眼泪许是隐忍了太久，一经挑逗便兀自簌簌地流。
我们用寂寞的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
不断地重复决绝，不断地重复幸福，渴望绿洲摇曳在沙漠，却换来生命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轻薄。
朋友你好，只是，我不好。
01
一个月前，去外校考试，因为距离比较远，就和朋友提前一天过去住在了附近。
凌晨四点的夜，她和我聊天，“你说，做一个温暖的人怎么这么难呢。”
我睡得迷迷糊糊，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别想太多，你已经很好了。”
一个月后回想，我只能自嘲，做一个薄凉苛刻的人也好难。
你拼命对每个人都好，却得不到他人的感谢甚至肯定，你不快乐。
可我竖起满身的刺，伤害别人来保护自己，我也不快乐。
自爱爱他。
爱别人不容易，爱自己更难。
02
我在过去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年岁里获得了太多的温暖和感动，得到了太多的关心和照顾，因为被爱，所以去爱，我希望身边的亲人朋友都快乐。
是我高估了自己。
伤害他们的人，是我。
吉檀迦利，飞鸟和鱼，都是狗屁。
我们都活得太感性，想把生活过成诗，弹吉他跳舞，望天数星星。
可屋顶上没有远方，一切都是白炽灯照耀下青年无知矫情的想象。
群像。寞像。众生像。
03
上周六，是学院的毕业晚会。
台上台下的毕业生哭着笑着，说着感谢、不舍和怀念，说着相遇、离别和遗憾，说着“你好，再见”。
我站在最后一排简直要哭出来，为即将要离开的他们，也为终究会离去的自己。
那天晚上，我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动态，在最后告诉自己，“希望未来的两年，能少失去，能多珍惜。”
没想到这么快就失去。
都怪我，想要的太多，可天空太少，鲜花太少。
能拥有的太少，能停留的也太少。
怪我没珍惜还无法坦然地面对失去。
我还是这么执拗，不说抱歉，因为没有用。
哪怕孤寂，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我笑里有雨滴。
2017年6月20号。
胡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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