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识一物:蒺藜

作者: 萍踪藻影 | 来源:发表于2022-08-12 01:42 被阅读0次
    阶梯上的蒺藜

    虽然从小生活在农村,说实话,有好多植物都似曾相识,但叫不出它们的名字。

    儿子正是“十万个为什么”的年纪,我总不能都以“爸爸也不知道”来回答他吧?幸好现在有网络,可以拍照搜图,重新了解一下我熟悉的陌生人——不,陌生物。

    以后出门,尽量能识得一物,长期下来,虽然无法拥有所罗门那样的博学,但对常见植物的认识,可能会增加不少,就这么定了。

    今天拍到的是儿子问过好几遍的植物,这东西很常见,还真没有把它与大植株时的形态联系起来。它就是恶名昭著的“蒺藜”,笔画很多,难写,现实中也很让人烦恼。

    这个词常与“荆棘”并列,称为荆棘和蒺藜,作为让人遭遇艰难和麻烦的代名词,前者以木本的尖刺向人耀武扬威,而后者,却以草本的倒勾使人心烦意乱。

    人类原本生活在无忧无虑的伊甸园里,无关行云布雨,地土自有水汽滋润,人之所谓“管理”,不过是行使治权和享受收获罢了,并不必躬身劳作,也不会被天气状况左右。总之,他们是靠天食果——而不是今人意义上的“靠天吃饭”。

    伊甸园

    自从人被私欲驱使,外加罪龙之引诱,就开始怀疑和背离起来,从此选择一种逃避和隔离的生活,他们忘记,这个园子原本有一个主人。之后,带来祝福的土地不再为人效力:地必给你长出荆棘和蒺藜来。 (创世记 3:18 a)以致人必须“汗流浃背,才能糊口”——辛苦劳作成为工作的常态,烦恼增加了。你若去看田里的植被,凡人所播种培育的,水肥光气土,差一点管理得不到位,很快就会被杂草掩盖,而荒秽满畦的标志就是蒺藜笼罩,荆棘丛生。

    因此,农人最大的痛苦之一,恐怕就是遭遇到被咒诅的土地了。愿这地长蒺藜代替麦子,长恶草代替大麦。(约伯记 31:40 a)伤心的约伯也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灾祸,谁能承当呢?

    失乐园

    丰子恺在白马湖边的居所,取名为“小杨柳屋”,他说,他之爱画杨柳和为屋取名如此纯属偶然。

    假如当时人们在湖边种荆棘,也许我会给屋取为“小荆棘屋”,而专画荆棘,成为与荆棘有缘,亦未可知。天下事往往如此。

    文人墨客不事农耕,当然有这样的“雅趣”,在荆棘丛中也能找到别样的风景,但他若是陶潜一类的隐者,恐怕就不会对荆棘和蒺藜如此有兴致了。

    荆棘王冠

    我总在想:那位拿撒勒人选择了荆棘冠冕,可能不止是在肉身上经历人间悲苦所带来的刺痛,也不仅仅在象征意义上使人与荣耀的权柄印象形成反差,更可能是让世人在永恒的追想上予以启迪:是什么使人心生发了荆棘与蒺藜?又是谁愿意主动为人承受其重,把罪的毒钩和死亡的权势打包,一个人背负在身上?

    纪伯伦在《我们与你们》里说:我们用鲜花为你们垫路,你们却用蒺藜为我们铺床;真理在鲜花和蒺藜之间久睡长眠。我们是忧愁之子,所以看到救赎的价值。如果自认是“欢乐之子”,就会轻看这动人的祭献,拒绝祂圣爱的邀请,也会践踏那道成肉身的圣子,将那使你们成圣之约的血当作平常。

    爱你胜过爱生命

    无论是苗畦还是心田,都当因荆棘和蒺藜生出忧愁来。除了烈火,人如何有理由享受忧愁其上的歌咏和起舞呢?那只是短暂、麻木、自虐的罪中之乐罢了。松树长出,代替荆棘,番石榴长出,代替蒺藜。这要为上主留名,作为永远的证据,不能剪除。” (以赛亚书 55:13 )

    这是我们的盼望。

    求生之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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