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灯片笺(简书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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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人,所阅事,悠悠转转,慢书写,只愿闲时来得看。—— 写在前面的废话
撰写于2017年9月8日,完稿于2020年09月03日
看了下这起稿日期和时间跨度,突然觉得好可怕,当初答应我姐要写的,这都拖稿到现在了(希望我姐想起这个事情的时候,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不要锤我)。
草稿果然不适合放在备忘录之类的地方,真的很容易忘记去扒拉。
以后还是要用TODO之类的软件来提醒自己没做的事项。
古有木兰辞,今有绘姐文。
为什么有这篇文章呢?
17年初那会儿吧。我在空间连续发表一些自己写的日志。都是写的身边人、身边事,所见、所闻、所感。
我姐有次看完一篇文章后,跟我讲,「不行,你也得写一篇我的。可以不用写得很快,但必须要写好。在我事业有成之前写好就成。」
其实,我本就是打算一点一滴,一个人一个人,一件事一件事的去写的。所以,写一篇我姐的,早有打算。
只是后来,我也不知道,我写东西的习惯,怎么就给搁置了。现在,重新拾起来,翻起之前的备忘录,一篇一篇,于深夜的灯光下,逐一补全。
闲言少叙,书归正转。
大抵是因为和我姐年龄相差不几个月的缘故,导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内心十分认可这个姐,却是嘴上很少喊她一声姐。
小时候天生好动,运动细胞按耐不住,颇是爱玩。我姐是,我亦如是。
如此相似的贪玩性格,导致了这个「姐」的称呼,直到升入大学后,才经常喊起(还好我姐大度,不跟我计较这个)。
时光流逝里,我姐就是那个,与我同龄、十分熟悉的亲人、玩伴。一起长大,一起玩耍的童年里,积攒了很多很多的时光拼图碎片。
至于不太美好的记忆,那估计就是,我俩属于典型的不爱学习的主儿。小学那会儿,尤其二年级的时候,经常因为作业问题,在下午放学后,被老师留下结伴补作业。但要是现在想想,会觉得那时的夕阳还是蛮温暖的。熟悉的亲人、最经常一起玩耍的伙伴,跟自己一起留在教室结伴写作业,颇有种有难同当的大气。
不过,最经常的事情,应该是,两个人在暑假或者寒假的时候,基本隔三差五凑到一起,除了写暑假作业外,玩什么好玩的东西都行。
小时候那会儿,小城里,小霸王学习机正盛兴的年代,经常没人跟我玩。都是找我姐,在我姐家由她跟我玩,陪我打游戏。
那时候我爸在开货车,有时,车坏了,就在我姐家修车。于是,很多时候,夜晚仍在那待着,甚至还会混上一顿热乎的晚饭吃。
麦收时节,燥热的天气,不停歇的蝉鸣声。逢假期或者周末的话,就会跑到我姐家,再叫上其他小伙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奔向桑葚大树下。身手好的,就手脚麻利的爬上去摘。胆小的,就在树下捡、摘,树上抛下的。像我和我姐这种,向来是当仁不让。坐在树上,吃到满嘴桑葚紫色的液汁。才心满意足的专心采摘。
初三下学期,学业最繁忙的阶段,我反而很烦躁,进而很悠闲。于是经常写完想写的那部分作业之后,就沿着乌漆麻黑的土路,走到公路旁,沿着公路走到我姐家,亦是她家的店门前,全程不过七八分钟。
然后,就会在我姐家,跟我姐、以及我姐的大姐,聊到很久。天天如此。但是,真的想不起,当时聊的是什么了。天天有那么多话要聊,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后来随着成长,我姐的体育特长逐渐被老师关注到。高中上了一年后,她就被当时高中的体育老师推荐去了省体校就读。当然,这样的好处是,我姐的前路明朗不少。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跟我姐皮了。因为,可能随时会被她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给撂倒。
从高二开始,每次放寒暑假才能聚到一起。所以,总会在我姐家聊到凌晨。聊到连十字路口的红绿灯,都已经停止工作。从学校生活、趣事见闻,到各自的变化和缺点,都会一一聊到。
那段时间的我,极度自闭,虽然在亲近的人身边,自我感觉表现的很正常。可,也许是黑夜的包裹,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就那么,三言两语,被我姐一语点穿。说我,「你看起来,自闭挺久了。这样,很不好。有时间,多找朋友玩玩,改改自闭的状况吧。」
一度给我以大大咧咧形象感觉的我姐,居然如此心细如丝。有种给人耳目一新、柳暗花明的感觉。不过,想想我姐如此众多的朋友,心细如丝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我姐本就是女生。
不记得是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还是大学的某个暑假。我姐带队友来家做客。某天夜晚,恰巧我也在她家玩。当时还是痞里痞气的周GQ同学,正直他的小混混岁月。我当时正在抱着西瓜猛啃,在哪个没有吃瓜群众词汇的年代里,默默坐着吃瓜群众的角色。周GQ同学,就跟我姐的队友,宛如一个皮皮虾一样,皮呀皮。我姐的队友,撇了他一眼,说,「劝你不要在这来回蹦哒。不然,我这一脚下去,你可是要在医院住个两周的。」我姐看这架势那还了得。连忙抱着她队友的肩膀,说周GQ同学,「你就消停会儿吧!我队友可真的没有开玩笑。」「」
在后来某个夜晚乘凉闲聊时,我姐跟我讲起她学校的事情,「本来是她和四个队友,在健康路吃夜市。结果,同校的篮球队的队员也在旁边吃夜市。因为篮球队的男生喝了酒,开始闹腾。大胆点的,看几个女生在这边,开始上来想骚扰。我姐和她们队友就觉得很烦。再三警告无果,对方动起了手。于是,我姐她们五人,把一队人均身高195cm的篮球队员的男生,共计15人,全部撂翻在地,轻松搞定,潇洒离去。」听完就觉得,各个都好有任侠之气,酷的不行。我姐似乎意犹未尽,还特意说起细节,「上次周GQ跟我那队友皮,我那队友在那一次冲突中,可是一个人撂翻了五个人的主儿。」我听罢笑道,「周GQ应该庆幸你拦住了他,不然得几个月不能得瑟。」
去大学报到,是我姐带我去乘坐直达的大巴。去学校也是我姐带我坐不必换乘的公交。我一路默默跟着,现在看那会儿,自己活像一个二愣子头一回进城了,啥啥都不知道。安顿好我,我姐就去体校找队友去玩了。并交代我,晚上去体校找她,带我熟悉能购买到一些便宜好用的生活基本用品的地方。因为,那是她极其熟悉的地方。那会儿看来,我姐比起我,真的是成熟好多。
初入大学的第一个国庆假期,为了买票回家,也是几经辗转和周折。先是大早起从学校挤上人山人海的公交,然后再去人山人海的陇海汽车站买票,结果居然只能买到火车站中心汽车站的车票,又辗转去了最终目的地,排了许久的队。终于算是坐上了车,也已经下午了。倒是这一路转辗途中,遇到了不少熟人。
大学生活开始后,基本上会逢节假日一起乘坐火车往返学校与老家,也会逢假期的夜晚空闲时间,于夜色里、于路灯下,坐在一块,聊上好久。
大二国庆假期结束返程,从小城的火车站坐上车。途中,因为和对面位置的人换座位,我姐就自然而然的和刚换位置的女生聊了起来。没聊几句,知道了人对方是英语专业的。我姐二话不说,说着加上了别人的QQ,并留了手机号。说是,以后考四六级了,帮个忙。后来怎样,我就不知了。毕竟,考四六级,监考官还是挺严格的。
大学那会儿,经常去附近的城市溜达,最常去的应该就是开封了。每次去玩,只要是给我姐说过,必然会抽出时间招待我。印象深刻的是,物价好便宜。
尤其大一那会儿,第一次去开封,在河大老校区的南门吃饭,我姐的一众室友出现,与我姐如出一辙的热情,不仅帮忙夹菜盛汤,还帮忙卷洛馍。让第一次出门在外的我,一时间很是难以适应。不过,也为我姐有这样的室友感到十分高兴。热热闹闹,才是大学该有的、超气蓬勃的样子。
大二下学期还是大三下学期,清明假期的时候,我姐问我,在家无事的话,跟我一起早回学校。咱们一道去云台山玩去,门票免费。我心想了下,在家的确无事可做。就也没多说,收拾好背包,就跟着我姐,一路转车,再转车,就那么到了焦作。当然,游玩过之后,我就很后悔。只顾着云台山门票免费,忘了她的队友那可都是体育生。逛过云台山,真的是累惨。临分别,我姐继续跟她队友去玩。而我,直接打道回府回学校宿舍了。路上一路酣睡,好不畅快。
大学的时光过得飞快,我姐基本就是在上课、兼职跆拳道教练和跆拳道馆的运营、复习考试,这么几样事情,来回轮转,度过了四年的时光。挣了不少外快,也认识了诸多家里有钱有势的、来自五湖四海的同学、朋友。却也因为某些不知名的黑箱操作,失去了保研的机会。在这些经历中,我留意到的是,我姐愈发的成熟了。
毕业后,见面少很多。但是,每次回去,都会去我姐家玩会儿,聊很久也是常事儿。微信上,也是会偶尔闲扯起来。
有一回,在微信上闲扯。两个人无意间聊到了相亲、结婚这样的话题。各自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坚持,竟是不谋而合。也许,家人不理解,也许外人看来我们是神经病,但是我和我姐特别能理解彼此心中的想法。那种感觉,就如同你一个人窝在自己的小屋里看书,看着看着,书中的一段话引起了你的共鸣,于是乎,心有戚戚焉。
近些日子,我姐终于把计划已久的开道馆的事情搬上日程,风风火火做起生意来。其实这样挺好的,在自己熟悉的城市里,做一些自己喜欢并且擅长的事情,很是不错。
不过,我姐是一如既往的拼,如同她那会儿在体校练习的时候一样拼。白天的时间、非周末有课要上的时间里,她是初中的体育老师,认真工作,同学爱戴。没课的时间里、周末的时间里,她要勤勤恳恳的宣传、经营她的生意。挺忙碌,也落下的一身病,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琢磨各种保险。
恰好,那段时间,我们共同的发小——刘H同学,也在开始做生意。但是,一直很不景气。外加接连各种倒霉的事情。郁闷的他,多方打听,找了个算命的,打算去给算一卦看看。
某天在群里聊天,说到这个事情。我姐就说,之前在周口算过一回,特别的准。于是乎,群里几个人叽叽喳喳讨论着,等五一假期或者十一假期,一起组团去玩,顺带都算算看。
奈何,这个计划一直被搁置。因为,每逢假期,各有事情。
再后来,我姐陪同校的老师去看房子。结果别人没看上,我姐一眼看中喜欢上了那套房子,后来就买了下来。依旧是,雷厉风行、风风火火。好像,拖泥带水这些字眼,从来不会出现在我姐身上。
在开封嫌天天骑电动车晒黑,来回跑不方便,考完驾照,就立马收了辆车。一个人在老家以外的城市,独来独往,打拼下属于自己的一份小小的事业。让我不禁想起了,古人中的,在战场上厮杀的女英雄们。商场如战场,一个人在外风风火火的做属于自己的事业,挺难的。但,我姐依旧,当仁不让。
不知,你有没有这样的亲人。与你年龄相仿,三观相同,志趣相差不大,逢寒暑假或者过年聚到一起,能聊个近乎通宵达旦。如果你有,不妨闲来回想一下你们的故事。
莫得想起,17年九月的某天,我姐跟我谈论化妆品(当然,我对化妆品这种神奇的东西一窍不通,所以仅仅只有听的份儿),说起她朋友送她的化妆品。跟我讲,「你都不知道,好化妆品用起来特别舒服。」
我这边只能默默回复一句,「那是理所当然的啊!!一分价钱一分货。」
随后,我还补道,「你也确实一改画风,学学化妆了。」
我姐连连同意道,「可不。整个人化了妆都精神不少。」
我心想,「这你不应该归于你大眼睛的功劳么?」
恍惚间觉得自己这个一直以来有着谁说女子不如男的气概的姐,开始化妆了,自然而然的联想起了木兰辞中的几句话。
木兰退去军容,着上女装,当窗理云鬓,再出门,又是那婉约女子了(此处白话文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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