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是我,她们是她们啊。
何珍玲一定很喜欢过生日吧,请那么多人到她家里,本来大家兴致都很高的,却因为我一个人搅乱了整个派对。
像她这样玻璃心的人,会很难过吧。
我是不是错了。
可是受害的是我啊,我被骗了,还在那么多人面前出糗。尤其是她。三年过去了,她还没看过我那种样子呢。
她会不会觉得好笑?估计全班都觉得好笑吧。
不管怎样,何珍玲是好心。至少她有邀请我。肯定很希望我去吧。
但我又是怎么做的?
到家。
找了张纸条。
写了几个字。
就当是,对何珍玲的祝福吧。至于道歉……我做不到。
第二天.
老师调整了全班的座位。
何珍玲坐在我后面。我同桌换了,是个男生。
我俩沉默地坐了两分钟,他递来一张纸条。
“陈弈辉,请多指教。”
我礼貌性地把我的名字写上去,递给他。
“杨千岚。”
没有再聊了。我在想昨天的事。那张纸条,此刻被我紧紧攥在手中。用铅笔写的“生日快乐”这四个字也有些淡了。
昨天明明还想着要给她的,今天怎么这么犹豫了?给她,是不是象征着一种友谊?
反正,这么多人都去参加了她的生日派对,少了我一个人的祝福,应该也没什么吧。
既然这样——
我把纸条撕几次,揉成一团。不想让它膨起来,又狠狠地按了几下,把它塞到书包里。
过程中,陈弈辉看了我一眼,不过我也没有搭理他。
一分钟后,又递来一张纸条。
本准备看一眼就塞进书包里的。接过时却愣住了。
“给朋友的祝福怎么撕掉了?”
“你怎么知道。”
“首先,这张纸条被你拿了很久,显然是给很重要的人。在班级里重要的人只能是朋友。上个星期何珍玲的生日在班级女生中引起了一些轰动,我自然也听说了一些。性格开朗喜欢交友的何珍玲,肯定也邀请了你,这一点从她的性格推断。但是你和她不熟,再加上你性格又比较孤僻,所以你不一定会去。假设这张纸条上的是祝福或道歉,祝福的证据是她是唯一告诉了你这件事并盛情邀请的人,道歉的证据是你应该没有去,不然祝福已经给过她了。辜负了她所以愧疚。你今天的面部表情好像是有所顾忌的样子,因而撕了它。送祝福和道歉都可以是让你顾忌的事,所以这两种可能就成立了。可如果让你去道歉,你不一定能做到,相比起,纸条上的内容是祝福的可能比较大。”
我看向他。
他因为推理的成功,脸上出现自信的笑容,显得整个人更加阳光。他又模仿着工藤新一:“这仅仅是初步的推断哦。”
我笑了。在纸条上写道。
“你很厉害,不过,有一点错了。”
“什么?”
“她不是我重要的人,可以说,连个朋友都算不上吧。”
递给他。
他沉默了一会。
“是吗?”写出来的字似乎都有些伤感。
我不知道怎么回他,也没有接过纸条。
怎么回事呢?竟然因为这个问题犹豫起来了。
他继续写道。
“你心里是清楚的,只是,不想让他人知道吧。”
这个话题结束了。纸条被我带回去,没有异议。
放学。
何珍玲和我一起走回家。
仅是一天,她就忘记了昨天的事。她也应该是认为我对昨天的事不介意。我一路都在听她喋喋不休地说话,偶尔应付两声。就当是对她昨天的补偿吧。
好像所有人都认为我不介意吧。
陈弈辉也是吗?
到家。我拿出纸条,又看了一遍。
仔细想想,我竟然和一个刚认识的人聊了那么久。真是神奇。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他,有什么目的。
但我不想伤害那些对我好的人。
包括何珍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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