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场大雪吗?
给冬月披上厚厚的貂绒。
竟焐得季节至今温暖,
抚软了怯怯的北风。
揭落十月的小春天儿,
抖一下朝夕冷艳的霜淞。
那日头依安详菩萨一样的目光,
柔柔的抚摸着晴空下
徜徉的头顶。
麦苗瞅准这难得的机遇,
日日满血激情。
这一方独好的欣欣向荣,
织锦叠翠;
绘画出故园阡陌间俊秀的屏风。
遛弯儿的路上更多了人行,
沐浴风和日丽;
轻步踏出了春意融融。
犹记得前日层碧水封冰,
莫非多日的谈笑;
化解了抑郁的心情?
水面更宽,
映醉了更蓝更阔的天空。
旋飞的鸽群镜像晴好的兴致,
却不似芦苇滩曼走的白鹭;
那般悠闲安静。
偶尔振翅,
彤霞中溅起水花灿开绯红。
化粉雾弥散,
显现石桥苍色;
让看风景的人坠入风景。
牛羊争相桥头漫过,
逐水草渐没入白草荒丛。
几声鞭响激活死寂,
风送来阵阵信腔浑浊的歌声……
垂钓的心超然物外,
上帝般注视中浮漂的风吹草动。
身后的名利看似心灰意冷,
水中的诱惑仍旧是欲望绝处逢生……
老树下的望眼依然牵挂,
关注着天气啥时候要扯北风。
大雪之后还有数九,
给游子还能有多少天这样的光景?
该冷的时候终究会冷,
暖融的日子有多少忐忑的躁动。
仲冬的额头依旧安详如春,
季节的脚步知哪天踏过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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