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辈子失过多少次恋了,单恋,暗恋,痴恋,两情相悦的恋,数数好像手指已然不够用了。记得去年失去了一个曾一心要娶回家的人,朝夕相处了两年,感动了天,感动了地,感动了自己和父老乡亲,但缘分尽了,无能为力。后来亦出现过两三个莫名其妙的人,也都莫名其妙的散了。当时觉得到了我这个年纪,那该是最后一次为爱情去伤痛,然后呢,人生告诉我,话不要说太满,他时刻举着那个大手掌准备抽你的脸。
三个月前,我又失恋了,个中细节懒于提及,这一次我痛的撼动天地,曾有人说,许久未见那么作的男人了。现下想想在这样的年纪,痛一次,作一次,反倒彻底看透了自己,摸到了生命中某些浅显的道理,也算值当。
我大概真的是个很作的人,朋友这么说,算命的这么说,就连我的心理医生都和我说,你一没抑郁症,二没躁郁症,每个礼拜来看我两次,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保险公司写报告了,大哥放过我吧。
凌晨三点找朋友出来喝酒,几次后,朋友搬去了东部,驱车四个小时去另外个城市,与当年同窗诉苦,用匹萨比喻洛杉矶所有的适婚女性,豪言壮语从今往后不能再盯着中国人这一块匹萨,而要放眼整张匹萨,仿若整个城市的姑娘都已在我手中。偷偷看了眼前女友的社交软件,又哭成了狗。
中午时接了个电话,一个在波士顿的朋友,她问我失恋良久,为何仍是如此难受。有很多大道理,对她却是说不出口,如果一个人自己不想走出来,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想想当日的自己,不也是这样吗,若在那时能放下贪嗔痴,疼痛何至如此绵长,可我若能放下贪嗔痴,那些挣扎,思考,改变,以及对心性的折磨,怎么成就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呢。
现在再有人问我,失恋了怎么办,我不会和他说自己看开什么的废话,而会说,给自己一个肯定能走出来的信念,去熬,熬出来了就会发现,自己失去的是一个人,找回的却是一个世界。
昨夜无心工作,与三五新友相约寻食,席间有一北京姑娘,口气音调与前任甚像。记得一周前与这姑娘通了一次电话,当时内心之感受,宛若刀割,整整两日浑浑噩噩的,好像自己又走不出来了。昨日席间倒是相谈甚欢,再想自己几周前,连北京两字都不愿听及,人性之善变,只是我自不知而已罢。
饭后闲来无事,驾车上山,他们问我要听什么歌,我只说不要情歌,有一小友,遂放了一首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再配以他雄厚的嗓音婉婉诉道:三军仪仗队正在向我们缓缓行来,这是我们人民的军队……
窗外是洛杉矶的夜景,而脑海里却是雄壮的阅兵仪式,三个月来我第一次笑得前仰后翻,笑得如此开心。
我带很多人来看过这片夜景,唯独没有她,有时候走过某个场景,萧瑟的街道,小东京充满日式风味的拉面店,都会飘过一个念头,如果她在,就好了。
人生有些遗憾倒亦不是坏事,若没这些遗憾,怎么懂要更好的活在当下呢。
她曾寄过一本书给我,上面写着,我不喜欢这世界,我只喜欢你。如果还能与她说话,我一定要告诉她,去喜欢这个世界,那里有最可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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