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尺木可

胡卓明

清晨一抹光亮挤进了木窗，偶有一两声鸡鸣。起床喝酥油茶，吃水汽粑粑，一天的好运从此开始。驱车上山，开了十分钟的山路来到了观看滇金丝猴的观测点。下车爬行了一段山路，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已占满了一个山头了，只见景区的工作人员把滇金丝猴爱吃的树胡子挂在树上并大声叫唤着“来啦，来啦。”

    一会儿只见一群猴子从山顶一跃而下，抓住了下层的树枝，又一跳再抓住了下一层的树枝，随着一层层树枝的晃动，猴群连蹦带跳崩到了投食点，吃起了树胡子。一开始猴子们都很警惕，总是离人很远。等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一只断臂猴王在人群的不远处悠闲的摆姿势，好像演员一样。大家开心的照了许多它的特写。听志愿者介绍起这只断臂猴王的传奇故事。这只猴子是一只入侵者，来到这里时已经断臂了，别看他有缺陷。但打架特别凶猛，在他最强大时，一共有七八个老婆。现在他老了，只有一个老婆和一个孩子对他不离不弃。动物界的优胜劣汰总是那样赤裸裸。公猴要通过无数战争来稳固自己的地位。母猴只选择跟最强壮的公猴交配。昨天猴儿还是至高无上的王，明天这只猴就可能一无所有，被赶出猴群。战败的公猴也可以选择俯首称臣。但公猴们多数情愿老死异乡，也很难耻辱地混于猴群。猴子都如此，人又如何？在看猴时只听见一个尖锐的女声在人群中大呼“看见猴啦，您太有福气啦。回去一定可以当上书记啦！”心想马屁有这样拍的吗？

    从塔城白马雪山到维西县同乐傈僳族乡。一路逆澜沧江而上。不断在山谷中穿行。驱车走了近两个多小时，来到了一个保存完好的傈僳族村寨——叶枝乡同乐。一到村里就看见一群身穿传统民族服饰的人准备起舞。男男女女的舞者手拉手围成一个圈。无任何乐器伴奏，只是领头的男生率先唱起了调，男声集体随着唱起合唱。女生也随之和起，有独唱，也有合唱。围成一个圆圈起舞。又不断变幻队形。有各种节奏穿插于舞步中。等节目表演完毕，去找领舞问问此舞为何意？才知这是傈僳族最最传统的舞蹈，用傈僳语说，此舞叫“阿尺木刻”，汉语的意思为“山羊的歌舞”。傈僳族的图腾为山羊。所以在不断的生产劳作中，就不断观察山羊的动作和叫声。舞蹈就是模仿山羊的动作和叫声。突想起马家窑彩陶上的舞蹈纹饰，和此舞的感觉有些相像。后看博物馆才知。傈僳族可能是古羌人的后裔。所以舞蹈就记录了他们一路走来的历史。

    看完舞蹈就在这个原始的村落里逛了逛。因为是建在半山腰的村子，所以山马就成了这里主要的运输工具，这里也是茶马古道进藏的第一站。看见矮小的山马能从细细窄窄的楼梯爬行而上，就知道马儿就像自己的主人一样，看似瘦弱无力，却坚韧勤劳。

    幸运的一天可以近距离看到滇金丝猴。也遇见了完整的阿尺木刻。谢谢天意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