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YangSiR说事-2023.12.25.】
上一周，因被“实验考查”等工作延误了的12月月考，总算是开考了。只是考试那几天，天气真的特别冷。零下7℃的气温，在我的印象中应该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冷了吧！这么一个大冷天还考试，呵呵呵呵，有点意思。
或许是考试的组织者考虑到在目前这样的大环境下“不能组织统一考试”的硬性规定吧，反正最终这样的区域性考试被更名为“独立作业”，纯粹的“挂羊头卖狗肉”的玩意。看情形应该是，考试的组织者也知道这样的操作是违规的。但既知违规，又何必一意孤行呢？《论语》有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英雄也。但“英雄”两字却怎么也不用到这场本不该出现的月考上。我一直觉得，最近几年来组织的包括月考在内的很多场大型考试，除了折腾老师、伤害学生的“劳民伤财”外，没有其他任何好处。
虽然对月考颇有腹诽，但学校安排的监考工作还得尽力做好。在这场考试中，我被安排到两场监考。或许是因为执教初三年级的缘故，考试时间与“中考时间”完全一致，每一场大都是2个小时。当然，这也无话可说。既是工作，自然只能认真完成。在这一点上，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第一天下午监考“科学”。所谓“科学”学科，也即我们以前的物理、化学、生物等学科的“总和”。当我带着试卷、草稿纸等一些考试必需品进入考场时，教室后边坐着的一位小女生，用怯生生的语调跟我说，“老师，下午考试时，能不能开一下教室的空调？”
“开吧！这么一个大冷天早应该开空调了。”我几乎是不加思索的回答。每个教室里安装的空调，本来就是为学生服务的，而不应该仅仅只是一种摆设。我以为。随即便在讲台边的抽屉里找到了遥控器，交给了教室里一个高个子男生，让他代我去完成这项工作。
但不成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居然感动了一大片学生。其中有几位说，“还是杨老师好。上午来监考的那位老师，硬是没让我们开空调，我们差一点都被冻成狗了……”冻成狗？倒是没有这么夸张。但正常情况下大多同事不赞成“上课开空调”，倒也确实是事实。
然后便是将试题卷、答题卷、草稿纸等发给学生，并静等开考铃声。待铃声响后，这场考试便正式开始了。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在开考没多久，那寂静的考场里居然传来了挺有节奏感的呼噜声。嗯？什么情况？抬头望去，只见第一列倒数第二位学生正蒙头酣睡，呼噜声就是从他这里发出的。
这倒是有点搞笑的。说实话，我教了一辈子的书，还是很少见到这种情况的。尽管我一直以为，“把一个沉睡的人弄醒”是一件挺残忍的事，但我以为我应该提醒他，至少不能让他的呼噜声影响到其他同学。于是我便轻轻走过去，摇了他一下。不想这孩子立马就惊醒过来，带着一脸的歉意朝我笑了笑，然后便开始答题。
但没过多久，我便发现这孩子又睡着了，只不过这一次倒是没发出任何的声响。我很纠结，“要不要提醒他？”作为主考官，“提醒”是我的义务。但看着被繁重的学业如此折腾的孩子，我真的于心不忍。——算了，让他多睡一会吧！
差不多开考80分钟左右，有学科老师拿着“勘误”来考场纠正。或许是这位老师发出的声响较大，也或许是别的其他情况，这沉睡的孩子终于醒过来了。而这个时候，离考试结束差不多只有半个多小时，其他一些孩子已经做完习题开始复查，而他的试卷上，还有很大一片空着。说实话，我有点担心他能不能完成这次考试。
但见他奋笔疾书，运算、书写速度非常快，而且每个题大多只算一遍。在离考试结束还剩下15分钟时，我照例在整个考场中巡视一圈，不经意发现这孩子只有最多两题没写，其他的都已经答完。而且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他的答案基本上没有什么错误之处——妥妥的“深藏不露的优等生”啊！
离考试结束还剩下二三分钟时，只见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算考完了！”
……
考试结束了。但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按常理，“上课睡觉”是那些“学困生”的专利。但为什么像他这样的所谓的“好学生”，也会在“月考”这样重要的考试场合里沉睡如斯？这中间，“问题”到底出在哪了？类似的问题还有哪些？……是不是得引起我们好好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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