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上学时老师会让我们读很多所谓的文学经典,比如《安娜·卡列尼娜》、《傲慢与偏见》、《名人传》,当然也包括中国的“四大名著”等等。虽然那时候社会已经开放了很多,但似乎可读的书就是这么多,信息来源和途径很少,没有太多选择。哲学经典还读不懂,科学专著除了教科书之外没听过老师们推荐过一本,似乎文学书籍是每个人的义务。即便如此我也没读过所有所谓的经典,但也感谢小时候的自己没有读完,因为根本读不懂,避免了对书的排斥心理,所以现在读起书来才毫无障碍。
小时候没得选,连吃巧克力也只有那一个牌子的一种口味。那时候选择本身就是一种嘉奖,一个收获,如果能从众多牌子的巧克力里选出自己最喜欢最爱吃的,那真是莫大的幸福。可惜时间没有很久,如今,选择成了很多人最大的焦躁来源。如果需要叫外卖的话,我会毫不犹豫选择最近的第一家店的第一款推荐食品,丝毫没有往下翻的欲望。因为不仅仅是叫外卖,选择如蝗虫一般占据了我的时间和精力,同样的二十四小时,儿时记忆中的一天是那么漫长。那时候第一本书我可以反复咀嚼一个自然段或一句话,现在恨不得能一目一页地阅读。
这种背后的焦躁很难说出每次焦躁的具体原因,而是一种社会学式集体积累而成,说不上来为啥,就是焦躁,就像工作一天下来也说不上为啥,就是累、就是不想说话不想动。
既然问题如此稳固的不可撼动,那么我们只有往下研究和思考了。至少应该有两个问题,能否并如何自主减少选择,第二是如果选择了那么它的依据是什么。如果叫外卖的话,我是个对吃极度迟钝的人,我会如前文所做。但如果是一个喜欢吃又不得不叫餐的人,大可把备选饭店罗列下来然后逐个下单,这样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焦虑。
这确实是现在的社会问题,世界变大了,信息过于繁多,其副作用便是它不知不觉地打破了从前各个个体的community的运作方式。就像不卫生的外卖抢了正经实体饭店的生意一样,这样杀鸡取卵式的便捷对我们是否真的有利、这是否是真的发展,我对此有所保留。前阵子我决定放弃了收藏模型的爱好(能放弃的自然也不是爱好了),不再购入新的模型了,要开始把已有的东西卖一卖。当一排模型摆在那里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我看着它们我不知道喜欢哪个了。如果是一个摆在桌上我会时常看看它、拿在手里端详许久,但一旦多了起来,它们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就像每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无论世界怎么变,它就只有二十四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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