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掮客

遭遇掮客

遭遇掮客,这事在我心里憋了好久，总想把它倒出来，可一直理不出个头绪。那是前几日的，我去某城所遭遇的。

素日，出去的机会不多，所以每次出去，总期望发现点什么。因为我知道，美丽无处不在，对于我们的眼睛，只是缺少发现而已。当然，美丽和丑恶只是一墙之隔，为此我也总是感慨良多，不管是坏的好的，都拾在自己的筐里了，好歹都是收获。这不，前几日，我去某城。由于工作原因，我下午才去赶车。因为，我知道有一趟下午14：20的始发车，到公司门口也不过15点，想想还有时间，也就踩着点去了。没有想到，我等到花儿都谢了，那趟车还是没有来。先前，有去某城车的名片，谁知上面三个电话，一对半停机。无柰，我只能靠运气了。感觉自己的运气一直就没有好过，那天我还是没有搭上那趟车。但是，我不死心，就等，等到心如死灰了。

无奈，我只好坐上了去省城的车，去省城倒车吧。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我去到省城，到了客运东站，花五块钱坐上摩的（实际为电动车），我就直接去了中心站。还真块，坐在吱吱呀呀的电车还真到了中心站。什么是中心站？看看乘车的过客就知道了，乌央乌央的。我赶忙去买票。我好不容易地轮到了，没有票了，最早的是晚上10点多的。我傻眼了。怎么办？先前，我知道，中心站到某城的车半小时一趟，没有想到分流了，这的车次少了许多。我真的很郁闷，看看表还不足20点，应该还来得及呀。我拎着包，无奈地在人海中穿梭。中心站旁边，塞满了人，不时有人伸着脑袋，问我去哪儿。我没有好气地说，我哪儿也不去。不过看看天，我不想在省城停留，因为某城的时间不允许了。

我留意身边热心的搭讪人了。这时，一个中年人热情地和我搭讪。我告诉他我的去处，他拍着胸脯向我保证，有车！我问多少钱，他说五十，含去某城的车票。我知道，去车站买票，也要二十多，难不成还要在省城住上一宿？我咬咬牙，让那主儿再便宜点儿。不行！那主儿不依，估计是见我心依已决了。五十就五十，省得耽误明天早上办事。那主儿听罢的态度，就摆手了。一个小个子男人骑着电车就过来了。说去某城，带到那那那，车在那等着，去吧，五十。那小个子男人就让我上了车。

深秋了，天端地有点凉了。那小个子用车驮着我，端地有点吃力，我脚不敢着地，因为一着地怕他电车前面翘起来，我们摔跤。那小个子男人也大哥长大哥短地交待。我们跑到某个加油站了，我下了，我们在等车。我又催他打电话。谁知道车已经跑了，在外三环了。

我又坐上了那小个子男人的电车。我说能不能赶上呀，他说没事，赶不上不要钱。从来没有这样坐着电车在都市的夜里狂奔，感觉我们象是逃跑似的，慌乱而惊险。他带着我又过高架桥，又走小胡同。不过，到了外三环，还是猫咬尿泡——空欢喜。无奈小个子男人又骂骂咧咧，又是给我保证，说要赶不上车，他不要一分钱，更狠的是，要是赶不上车，让我骂他祖宗（真的受不了，竟说这种话，也是挣钱难呀）。

我笑而不答，说带我去高速路口，那绝对有车，没有车让我骂他祖宗十八代，并不停地嘟囔，说大哥，我不易呀，到时再给加点儿钱，二十、三十都成，毬电车也快没电了。我说放心，等找到车再说。他的电车恐是电不足了，上立交桥时，生生地只哼哧就是不动，我下车吧，那小个子男人还不让，他用力地把我驮上了立交桥，我们在立交桥上飞驶。过去，从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汽车在身边疾驰而过，唯有我们的车，像小麻雀掠过鹰群，惊险而又刺激。我死死地扯着小个子男人的衣服，不停地交待要慢点，别急。看着桥下的高楼，在脚下跑，耳边风在狂啸，真的有点胆战心惊。还好，我们顺利到达高速路口，那里窝满了夜归人，都在焦急地等待。

小个子男人，掏了一支烟，问我借火。我没有，他又去问周边的男人。良久，还是没有去某城的车。我们在焦急地等待着。一分一秒，时间在流逝。感觉自己错了，在省城住一晚也成呀，这大半夜地，落在这算怎么回事呀。还好，还真过来了辆小面包，说是去某城的。他如释重负，我的心也算落了地。我上了面包车，没有人，司机说一会就走了。小个子男人问我要钱，我掏出来，给面包司机交待，车钱我要付给他了。司机一看我，就知道没有出过远门，说给他吧，（我们是）一家的，一家的。我把五十块钱递过去，小个子男人便和司机一块如去分赃似的，躲在了暗处。

我半卧在面包车里，等待和我一样的都市夜归人上车。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有一个去某城的客人上了车，但当他见车里只有我一个人，就想下车，说是怕等久了。司机说着好话，说没有车了，再等就要到10点半了。客人不信，就非要下车。我劝他，天冷，别折腾了，有一趟是10点半的，至少还要等个把钟头。他也无奈地叹息，我们就这样坐着，等。不过，司机带了个管事的，问我给了那掮客多少钱，我说五十。管事的说，真他妈的黑。

这时，有人给他打电话了，说是他们车上只拉了一个人，还有一辆还是空的呢。正在打电话的当口，身边的客人又不耐烦了，说要下车。管事的电话打完就立马劝阻，便应承说马上就走。还真的，管事的吆喝司机，走走走。面包就走了。管事的不时地嘟哝，还是老乡的，想多挣俩钱都不成，今晚上赔大了。这时又说到我，下次打的过来也就10块钱，可不敢找掮客，黑你没有商量。我说，我没有经验，不知道这事，也是急于赶路，心切。这时，管事的递给我一张名片。下次去某城，没车就打这个电话，随叫随到，还便宜。便宜，这倒是真的。坐这趟车我们尽多收你20，而你却花了50。我无奈，自认倒霉了。

想想人一辈子吃不完的亏，上不完的当呀，老的缺（骗）怕了，小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