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的周末,只能望雨发呆,淅沥沥的雨声总是让人浮想联翩…
新一村屋墚瓦房教室满座的学生里,一个望着窗外土墙蒲公英的我正发着呆,黑板叽叽喳喳和老师的讲解全然成耳边风,那个丁丁猫儿呢?下雨了地蝉会爬出来吗?窗外与土墙的窄巷里水爬虫淹死了没?蘑菇房的蘑菇怎么样了?好香的蘑菇汤。《遵义会议放光芒》《滋麻开花节节高》高音咋个才能吼上去?咋个才能混进工宣队合唱团?可惜那年还不晓得罗大佑,更不晓得罗教父的童年,否则就不会害怕音乐课考试了,每个人站在风琴边面向全班同学高唱,紧张得要死,上下牙直打架。

音乐老师走进教室,哪些同学去抬风琴,我、我、同学们争先恐后高举瘦弱的小手,幸运的我光荣入选,走出只有几间教室的小园柴门,小伙伴们屁颠屁颠的来到大校区,五六个小伙伴从红墙大门的半扇小门抬出笨重的风琴,走过五十米土路,小伙伴们一路休息几次终于完成任务,啊啊啊啊啊、依依依依依…一一的童声此起彼伏,响彻瓦房,依稀记得有那么一次嗓子完全打开,居然再高的音都能唱上去,飙高音的感觉真爽。下课了小伙伴们互相追逐,相互垫足与对方臀下划船,墙边三角形凹角榆树旁躲猫猫,打烟盒打沙包跳橡皮筋,更有调皮的我们爬上教室的屋墚去乘凉,不知哪位小伙伴说的那儿凉快……这就是到一到六年级我们二班的百草园多味书屋。


大概是三年级吧,放学的一天龚老师发一张大纸叫我们明天交回来,给老师写大字报,尽管看惯了满墙的大字报,打到XXX,保卫XXX,可那与自己有关系吗?不晓得这个任务咋个完成的,那位黄某某后来怎么样了,讽刺的事据说她老人家也混了日本鬼子的博士,真是世事如旗难预料。
张铁生交卷前,咱们还是学了几天外语,记得美丽的贾老师,现在猜想大概也就我们下一代的芳龄,朗读课文,lessen one,捣蛋的我们偏偏不照读,而读成昨晚小修厂坝坝电影《爆炸》的男主角火神,lessen火神lessen火神,漂亮脸蛋的贾老师气得满脸怒火,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留下委屈愤怒的泪水……引起小伙伴们暗自窃喜。
下课的钟声终于敲响,小伙伴们一路狂奔占领石桌子乒乓台,女生就在划线为界的操场上打沙包,几个调皮的我们奔向厕所,对着红色围墙掏出各自的小鸟,看谁能向天空划出美丽的曲线,如果越墙而过更会赢得小伙伴们的一片欢呼,如果墙外有人呼喊那更是欢喜雀跃,好不骄傲。
放学了一片欢呼,拖脱下外套举手挥舞,奔向田间,扫荡莴笋、黄瓜,甚至红辣椒,连茄子也不放过……这就是70年代我们写下的散文诗。
年级汇演班上出节目,棵棵红心朝着韶山,大家“搭”上火车,穿过女同学双手搭起的“山洞”,一路歌声一路笑,兴高采烈奔向韶山,不知哪位同学说还要穿女娃子的夹肢窝,为了彰显男子汉气概于是我逗坚决退出了,也记不起这个节目后来怎样了。怀念1970年代的日子,翻墙爬墚的勇气,和赵胖娃放风筝的时候,赵胖娃家街对面三分钱一袋的爆米花,学校对门杂货铺六分钱榨菜和两分钱的“耗子屎”以及两分钱一颗的麻糖,一分钱一片的大头菜,四分钱的豆沙冰糕都远远胜过如今的大虾鱼肉。
这就是咱们六年级二班六年的散文诗,四十四年后看得泪流不止,我们都已经老得只有回忆…




雨停了,云散了,回到四十多年后的当下,恍如隔世,回忆就意味着老了,现在回忆中不禁潸然泪下,睡意昏沉,眯盹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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