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稻了,拿起镰刀一茬一茬割起来,大概三四株稻子割好了就得把牠们放到一旁,我一般两轮下来就足够阿拔甩一把了,当然也有例外,碰到小株的稻子就要多抓几次了。我把牠们一茬一茬交错垒起来,分别放在左右两侧,一路割一路排开来。割稻的时候并不需要用太大的力气,一手一把抓住稻子腰杆子,另一只手手持镰刀柄,镰刀头斜向下,锯齿偏下,在稻株底部偏嫩处割起来。呲的一下就可以将一茬稻株割好。
阿拔抓起一落稻子,自下而上,眼前划过一道无形的弧线,然后甩向稻推,“嘭”……一粒粒稻谷就跳到了稻桶里,重复三四次就可以将一落稻子甩好了。
晨起五时,天已敞亮,趁着太阳还未暴晒之前,一整晚的露水打在稻上还未消去,正是割稻好时节;晌午之后总要等到三四点钟太阳变得柔软起来,迈向田间。今年的早稻大约有八分田地,我撂了七分多的稻子,阿拔甩了全部的稻子。约摸两天才刷完了这几块田地,我笑称我们是最悠哉的割稻人家了。一边割稻,一边甩稻,谈谈天,看看地,顺便还能在路边摊个稻床晒晒稻子,天黑或下雨前收了回,稻子一时半会坏不了,改天大太阳再晒个一通天,稻子干得脆脆响也就完事了。
有七八年没有割稻了,现在很多人家也都半机械或机械化了,路过的村人看我们还在割稻都不免好奇地发问。阿拔说,自己甩的稻子好吃哩!不会太碎,路人也连连称是。于稻杆的柔韧,丰硕的稻穗,俯身弯腰一茬又一茬,在软泥的土地,我扎实地把住一株株稻子,稻草的完结给我们带来了生活的能量。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