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就这么轻轻地、悄悄地,带着强大的气场,突然闯进了我的生活。
她来的时候,大雁已经南飞,大树也颓了枝丫,植被不再青绿,万物隐了声息。
她的名字,叫冬。
“冬来了啊。”我靠在老藤椅上,望着满地的落叶向她问候。
可能是她走的比较快吧,那群本该跟在她身后的叫雪的精灵都还没来得及出场。因此,一开始的冬,看起来有点憔悴。
冬是爱跳舞的。每当她轻快地跳起舞,旋转起她那素白色的连衣裙时,那片秃着枝丫的老树们都会为她喝彩。它们欢快地使劲摇着苍老的手,因为太高兴了,所以就把那点本就不多的残余的红叶都给甩了下来,然而那些落下的叶子竟生起了气,愤怒地烧成一片火海,于是,整个冬天就被这样点燃了。
冬也是热情的,调皮的,宛如一个小孩子,特别是当雪精灵赶到之后,她就愈发的顽劣了。
她所到之处,风卷残云,一晚上就给大地披上了银色的大衣,把所有她够得到的地方都染上了白色的涂鸦。然后,她快活着,把剩余的雪撒都到了大树光秃的枝头上,好为它们年老的身体添点温暖,也给来年的春天埋下了绿色的宝藏。
冬有的可不止这些,除却肃杀的寒冷和雪外,冬还有蓝天里的白云和呼啸着歌声的风。
冬季里的风从来不会觉得累,永远都是利着刀子割得脸生疼,然后飞快地跑掉。还不时从你耳边吹过,留下“呼呼呼”的风声,好似无情的嘲笑:“疼死你,疼死你……来抓我呀,抓我呀……”看来,冬天的风和冬一样顽皮。
冬天里的云可就比较讲究了。它不似夏天的块状,也没有秋天的一团,而是一片一片的,似乎它们比任何时候的云都要团结,如同兄弟姐妹一般。
冬天也是喜雨的,几场大雪里夹杂无数场纷纷扬扬的小雪,就这样把一个冬天都淹没了。每当雪深到膝盖时,数不清的雪的孩子——雪人就会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他们在花圃里,在草地上,在操场上,无处不在。那他们是打哪儿来的呢?原来,他们是孩子和大人们快乐的雕塑,里面蕴含欢乐,像魔法一样让欢声笑语贯穿了整个冬天。
然后不久,冬走了。
她就这么轻轻地、悄悄地,带着温柔的气息,突然离开了我的生活。
她走的时候,离雁已经南归,大树重新长出绿芽,植被又开始发青,万物再次焕发生机。
现在,她叫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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