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某人，关于你爱吃的鱼肉

王某人，关于你爱吃的鱼肉

昨晚梦到了八十年代末某著名王姓人士。我和一个男孩子在破旧的筒楼巷子里走着，听见王某人喊我们。我们抬头，看到了从窗户探出头来的还没有发福的，青涩的王某人，他的眼神里闪着几十年都不变的天真和兴奋的光。但在梦里，他的样子和我记忆中不太一样，有点像费翔。总之我们开始爬楼梯，爬到一半发现楼下已经挤满了丧尸，梦就这样混乱地结束了。

我15岁的时候第一次认识王某人，在纪录片里。一个多么惹人心疼的、莽撞无畏的大哥哥啊！上了大学后，他慢慢变成了一个没有表情的符号。今年春天我亲眼见到他，他发福了，眼神中多了些浑浊的东西，说不清楚是因为多年流离失所造成的悲哀，还是名利场摸爬滚打的鸡贼。他说着和二十多年前一模一样的话，看起来他自己仍然相信那些话。我很喜欢和他聊天，因为他的京腔一点都没有变，但是每次与人谈起他，我都会声明我跟他并不是一路人。

告别阿才的店、昏暗的地下书屋和年轻的男同性恋后，我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也很少想起他，直到昨晚我梦到他，醒来时非常恍惚。他对我而言甚至都算不上一个危险的朋友，作为历史现场也未免过于寡淡，比想象中要寡淡很多。无数次我凝视着他的脸，想找出一丝真实的痕迹和感受，却怎么也抓不住。是的！真正的智者大可鄙视他，但当我就坐在他面前时，我唯一能做的，只是祝福他和他所爱的能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