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假日再长,结束复工也很难心甘情愿,不知这是尘世流弊的传染,还是骨子里的惰性使然。
正月初八上班,这在我的职业生涯里,还真是破题儿第一遭。
当初大学毕业选择留校工作,相中体面是首位,一年尊享两个假期也是重要因素。由此,在2020年寒假之前,我是从来不会这么早开学工作的,要么农历正月十五(极个别年份春节晚,放假到初十)之后,要么阳历二月二十日之后。
2020年6月正式调岗到学校出版社之后,工作日里的“偷闲”不言而喻,倒不是不务正业,确是不忙的时候看书码字毫无违合感,更无负疚感。
去年春节,从一月上旬就涉疫进入了休假状态,直到三月份才正式通勤复工,故而对放假的边界没什么印记。今年年初,疫情尚未消退,原则上不允许离市、出省,单位果断缩减了春节假期,这就导致了正月初八上班的出现。
金陵雪景和上学(主要指大学)阶段的情形类似,那样一份开学、复工前后的不情不愿,多少夹杂着一丝兴奋的企盼。
告别假日里随心所欲的混乱作息,告别暂离学习工作的闲情逸致,告别探亲或旅游的温暖惬意,告别纵横酒场驰骋牌局的放浪不羁……落寞和怅失总归有的,不快和不适也在所难免。可是,离隔了整个假期的同学、室友,或同事、伙伴,以及相见之后的团聚,常有值得期待的碰撞或聊叙。
当然,节(假)日之后,尤其假期末工作日初的那几天,对工作(学习)的莫名抗拒,说不清来自生理还是心理,亦或兼而有之。
三十多年前,也就是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我虽作为小学、初中时期远近闻名、勤奋好学的尖子生,也泯灭不了愿放假和爱玩的天性。同时,我也亲眼目睹了父亲和身边的一群乡镇干部,名义上年后上班,实际元宵节之前从不正经工作,见天喝酒打麻将的“怪现状”。上级司空见惯,群众习以为常。
三十多年后的今天,机关作风早已焕然一新,大小企业皆有科学管理和绩效考核作为约束和激励。然而,面对节后常见的分神、懒散、拖沓等趋向,各个单位和部门纷纷以召开全体会议、布置计划要点、下达任务指标等方式,甚至一些企业采取组织团建、发放开年(工)红包等手段,提振精神,凝聚合力。可谓使尽浑身解数,真是各村有各村的高招儿!
对员工尚需如此,对学生更有必要。在我们学校,开学初的第一次学生年级大会,干脆就叫“收心大会”,目标只有一个:收拢心神,集中精力。
春风隐现这些年,人们由学习、工作和生活压力剧增所传导的精神压力过快过大,有普遍强加的,有个别自找的。像这类节后综合征,便是压力瞬间释放又立刻贯注的不良反应,周期因人而异,症状隐性为主。
昨夜多梦,与往日似有不同,约略是日常办公的场景。看来,节后综合征正在好转,剩下的,交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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