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生日那年,我的母亲问我,既然我这么喜欢写作和摄影为什么不把我以往所写所拍的东西整理一下出一本书呢?那一刻我犹豫了,虽然我喜欢写东西但我并不是专业的写手,辞藻不华丽,语句不婉转有时甚至是整篇的流水账。我喜欢写,只是我在日常生活中不爱讲话,把那些没有说出口的想法都撒在纸上了。至于摄影,我只是一个喜欢拿着手机和数码卡片机记录生活中自己看到且值得记录的片段而已,没有什么昂贵的摄影装备,更不懂得后期调试。诸如此类的问题使我始终没有走出第一步。
这一犹豫,就过了5年。从2015年到2020年,我在莫愁中等专业学校读大专期间花了2年时间去攻克英语四级,前后考了两次都没有结果。2017年我开始准备大专到大学的专转本考试,全江苏省152人,30个名额,1次机会。这些数字在当时每天像一座山一样压在我的身上。没日没夜的复习,得到了应有的回报。2018年我开始进入南京晓庄学院开始两年的大学校园生活,因为是转本所以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是大三了,仔细算来,加上实习不在校,我真正在学校的时间只有3个学期而已,进学校刚度过第一个学习,我就参加学校的国际交流计划去美国代顿大学交换学习,在此期间得知了我四级成绩通过的消息。2019年,当我回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学期结束的暑假了,趁热打铁在暑假考了雅思,没有考过。开学后在大学除了每周的日常课程和论文的筹备工作外,每周双休我都在学校附近的文鼎广场上雅思补习班,准备着冬天的第二次考试。在这个期间我学第一次尝试在bilibili这个平台注册发视频,从一个看视频的变成发视频的。而我根本不会拍视频,所以一开始都是做一些搬运,都是一些我喜欢的风格品牌的短视频。我没指望会有人看,感觉就像站在海边扔出去的漂流瓶不会有回复一样。日子之后还在一天天有条不紊的前进着,2019年12月,结束了学校的期末考试,我在学校周围的雅思课程依旧没有结束,望着只有一个人的宿舍,我每天还是要起来去上雅思。在结课的最后一晚,我没有回学校宿舍而是一个人在上课的文鼎广场找了一家洗浴店睡了一晚,热水没有让我放松,坐在二楼的大厅看窗外地铁一号西划破黑夜,毕业论文,雅思考试。未来又迷茫了起来。2020年1月,我参加了第二次雅思考试,还是东南大学考场,上次来还是让我大汗淋漓的盛夏,现在是阴冷潮湿不愿将手从口袋里掏出的冷冻。考试结束后,我从东南大学一直走到估衣廊,找了一家叫陈光记的烧腊店吃了一顿午饭,2015年的我在长江路上四级的时候常来这里吃饭,现在我又回来了,戏剧化的轮回。
随后,疫情爆发,足不出户,在家提心吊胆的等待雅思成绩出分的日子。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凡事我都喜欢做好最坏准备,心中想象失败的样子这样真的失败了也能好受一些但唯独这一次,我不敢去想象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迎接失败,是我太笨了吗?什么考试别人一次都能考过还说轻松我拼死拼活要考两次。2020年2月7日,查分的日子,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成绩比我预想的还要高,没有太夸张的激动反倒是麻木的接受了我这来之不易的成功。之后一切就按照程序进行了,我在纽卡斯尔和谢菲尔德中最终选择了谢菲尔德作为我的研究生学校,9月开学,因为疫情严重又延期到了2021年1月。这一年的时间,1到5月我都在忙我的毕业论文,就我自己而言我觉得写论文很简单改论文很难。一篇17页的论文从我敲下键盘上的第一个字到结束前后只花了我四天时间,我却花了3倍的时间来修改。5月定稿,6月网络答辩通过,7月返校参加毕业典礼,没有礼堂,没有拨穗,我就在教室里拿到了我的红本(毕业证)与蓝本(学位证)。拖着两个行李箱一个旅行包还有脸盆往校门口走去。在严峻的疫情形势里,我大学两年的生活就这样结束了。毕业第二天我在大行宫定制了人生第一套西服,8月参加了同桌的婚礼,他比我更早体验了作父亲的感觉。9月到11月的前几天我都在兼职,自己找了家教辅导机构,体验了一把做老师的感觉,时间很灵活,工资也可以,兼职一小时54块已经很高了。同月(11月)我也送走了我最好的朋友,我初中认识的,已经10年了。他坐上了去日本的飞机开始了他的研究生学习。从此我们一个往东一个向西,祝各自安好,学有所成。
现在,明天就是我的23岁生日了,不是一个什么特别有意义的数字,不是成年的18岁,也不是分界岭的20岁,就是23岁。一个尴尬的年龄,一个应该是初入社会职场开始打拼的年龄,我却还在读研的路上。但我没什么后悔,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往年的生日我都会在朋友圈发些文字期盼得到朋友的关心祝福,今年,我什么都不想发了,从今年生日开始我要做出改变,尝试我从做到过,犹豫了5年的事情。从今天开始,我会将自己的文字发在我之前注册过的平台里,知乎、头条、简书、b站、新浪。这一次我还是站在海边,把漂流瓶一个个扔向无边的大海,不期望有人能看见,也不指望想掀起波浪。只是我去做了,不想再为犹豫5年而后悔,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今年我23岁,这是我的生活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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