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戏曲和小说的血缘关系》元杂剧是个很奇怪的东西。除了全剧一个人唱到底，还把如何生活一概切成四段（四出）。
西方古典戏剧的结构像山，中国戏曲的结构像水。这样的结构更近乎是叙事式的，或者更直截了当地说是小说式的。中国的演义小说改编为戏曲极其方便，因为结构方法相近。
中国戏曲的时空处理极其自由，尤其是空间，空间是随着人走的，一场戏里可以同时表现不同的空间。
中国戏曲，不很重视冲突。
这种不假冲突，直接地抒写人物的心理、感情、情绪的构思，是小说的，非戏剧的。
戏剧是强化的艺术，小说是入微的艺术。戏剧一般是靠大动作刻画人物的，不太注重细节的描写。
锣鼓是强有力的辅助手段。但是中国戏曲又往往能容纳极精微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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