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的宴席大概各有风俗,天底下的宴席大抵相同,散席后的人没有什么不同。
第一次想要赚钱的强烈愿望给了宴席,庆幸儿时是月色下的天真,也不算玷污了文人的清风。怎么想着长大后定要多多宴请好友,如此收的礼金也够潇洒一生。我那仗义的发小啊,也是拍打我的肩膀许诺每次必定光临,送上重礼。
怎奈散落天底下,成了茫茫一片赶路人,假使有重礼,也是余生吧?给了心爱的女孩。
两张不大的脸也是坚毅的玩笑,倒是令如今的我惭愧,早已不能轻信了承诺在十多年的时光,即使是自己。
我只能是他人众多朋友中的一个。
坐在席间,数着不认识的面庞,一个两个认识的隔着几桌,举手招呼暂停的时间,惊讶我的瞬间。
演讲去。临上台了,神经肯定抽动,本就冲动,也不管精心准备的四季如春了。于是丢掉台词,张口就来:“时与风伤了我,在中秋月圆的时侯,我只能笑着说一说我的经历啊,并不是我的经历。敬上一碗烈酒,在嘴唇干裂的时侯,我只能笑着一饮而尽的生活啊,并不是我的生活。”
倒是掌声雷动,惊吓了我为数不多的虚荣,忙不迭跑出来。
不知如何把话全说给了陌生人。告诉张三牡丹花开了,再给李四说杜鹃花绝美,要是打心底谈起,那绝配了放学时分窗台前的女孩的水仙是第一。
我已能让满座开怀,却是不见好友笑颜,只留在了从前,只是开在心田。我只能笑着讲一讲的玩笑啊,并不是我的玩笑。
坐在散席时,也没人来得及厌恶我在人群里吸烟,仅有燃烧共鸣了时间,离开的脚步劝我归去,等谁来问我生命的真谛,交谈毕加索的命题,最后一笑了之,再劝我归去。
如风、似雨,前辈将思维耕耘得太广阔,让生活在几平米房间的我苦恼,怎么有沙龙聚会在暖暖午后,谈天论地直至流星雨住在眼眸。
当我慢步在人海,终究像了个傻子,连嘲笑也赶路,不愿盘旋在耳边。
天堂有鸟,我也见不着,鸟也等不了我停下脚步的祷告,诗也被快进,诗也被定义,诗歌班里也没了诗。
演讲终了。守着最后一人离去,他会回头看我吧?化为某一刻感想,最荣幸成了笔下的思绪。空无一人的讲堂,阳光才能挤进来,我才能放肆席地而坐,飘出的烟也放肆,交融了风去远方,替我宴请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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