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志拂去蒙在阿富汗普通民众面孔的尘灰,将背后灵魂的悸动展示给世人”。这是作家卡勒德·胡赛尼的写作目的,千疮百孔的阿富汗正是作家的祖国,抱着同一目的,他还写出了《灿烂千阳》,《群山回唱》。
这一系列作品呐喊出了卡勒德·胡赛尼深沉的家国情怀,让我们了解到在我们祖国之外,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战争仍像魔鬼似的存在,它玷污着那里的土地,折磨着那里的人们。于此相比,我们身边的和平显得是多么的宝贵,多么的应该被珍惜。
作者在《追风筝的人》扉页上用黑体字写下:
谨以此书献给哈里斯和法拉,他们是我的眼睛之光。献给所有阿富汗的孩子。
作为一名读者我要说:向作者卡勒德·胡赛尼致敬。
1.
喀布尔是阿富汗的首都,战前的喀布尔宁静、闲适、富足。这里的人们在等级制度下,在若隐若现的种族歧视中相互摩擦,然而又不失幸福快乐的生活。
十二岁的阿米尔和十一岁的哈桑就是处在两个不同等级不同种族的孩子,阿米尔是富家少爷,哈桑是阿米尔的仆人。阿米尔是高贵的晋什图人,哈桑是低贱的哈扎拉人。
友谊把这两个孩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他们的友谊真挚、热烈而又痛苦。
哈桑面对阿米尔深情地呼喊出:为你,千千万万遍!而哈桑也正是这么做的。
阿米尔却背叛了哈桑,哈桑成了阿米尔心中一道不可触碰的伤疤。对哈桑的背叛,对自己的谴责,使阿米尔内心不得安宁,二十多年来一直不得安宁。
于是,一场灵魂的挣扎与救赎,在战火隆隆声中,开辟出了另一个隐秘的不见硝烟的战场。
2.
阿富汗战争迫使人们离开家园,忍受着病痛和贫穷,饱尝逃亡、移民的艰难。战争迫使将军在异国靠施舍生活。战争迫使大学教授、妇女、儿童沦为街头乞丐。战争使人们身体残疾、心灵痛苦,使阿富汗孩童耳朵里除了炮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战争使人民失去家园,妻子失去丈夫,使父亲成为阿富汗最缺少的角色。战争使阿富汗成为世界上最贫穷的地区之一。战争从来都是毁灭美好,制造罪恶。
让我们唱起美国音乐人兼作家鲍勃·迪伦那首著名的呼唤和平的歌――《答案在风中飘荡》。
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条路
才能被称为一个男人
一只白鸽子要越过多少海水
才能在沙滩上长眠
炮弹在天上要飞多少次
才能被永远禁止
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是啊一座山要存在多少年
才能被冲向大海
是啊一些人要生存多少年
才能够获得自由
是啊一个人能转头多少次
假装他只是没看见
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是啊一个人要抬头多少次
才能够看见天空
是啊一个人要有多少耳朵
才能听见人们哭泣
是啊到底要花费多少生命
他才能知道太多人死亡
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我来唱,你来随,他来和,让这声音成木、成林、成森,扎根在各色皮肤各个种族人们的心中。让这声音成雷庭万钧,响彻我们这个美丽的蓝色星球。
我愿刀枪入库,我愿铸铁成犁。我愿母亲微笑,我愿孩童不在饥饿中哭泣,我愿花儿迎风开放。
3.
阿米尔内心的战争是一条艰难的通向好人的路。
人性本善,人性本恶,无解。是生活中的丑恶劫持了我们与生俱来的善,还是人类的劣根性阻止了善的生长?我们一不留神就模糊了善恶,被人类的七罪宗紧紧捆绑。阿米尔发动了一场一个人的战争――人性的善与恶的战争,救赎灵魂的战争。阿米尔最终用肉体的伤痕累累解救了灵魂的不安。
我们呢,当我们面对自己的灵魂正襟危坐,我们的灵魂会不会悸动不安?我们的灵魂会不会在目光的直视中躲避退缩,直到缩小成一粒砂、一根刺深埋在我们的皮囊之中,我们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我们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麻木,麻木的吃,麻木的睡,麻木的活。麻木的不去理会我们的初心:为你,千千万万遍。
我们可以不可以试探着拿出一根针,狠刺我们自己一下,让我们在疼痛中苏醒,像阿米尔一样在疼痛中拯救自己的灵魂?
于我而言,读书就是拯救自己的灵魂,肉体尚能温饱,而灵魂赤贫而蛮荒啊!
尚好,针扎之处,痛感丰盈,有血殷殷欲出。
4.
我们都是追风筝的人。
哈桑是。阿米尔是。你、我、他都是。
哈桑追的是友谊与忠诚。
阿米尔追的是内心的安宁,对罪恶的清洗。
我们在追寻什么?穷其一生我们在追寻什么?在每一个来去匆忙的白天,在每一个辗转难眠的深夜,我们在追寻什么?
亲爱的,请拷问一下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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