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只是你所居住的小洞里的秩序。
“怜君独卧无言语,唯我知君此夜心。”
不求其有用,但不代表无用。
人们都习惯于知道有的用处,其实有的用处是在无的基础上产生的,在有无之间无才是最根本的。比如安在墙壁上的窗户,车轮中间的空隙,实体之所以有用,那是因为空虚在其中起的作用。
不刻意求取,一刻意即落有为。
以心去“遇”——无意乎相求,不期然相遇。
刘禹锡《听琴》“夜将半,露初凉,心随琴声去,意伴妙悟长。”此刻时间隐去,如同隐入这静寂的夜晚,没有了“听时心”,只留下眼前永恒的此刻。
凡常的寂寞,是一种无所着落感,是有所求,有所往,有目的地,有那个微弱的灯光映照着的地方所等待着,寻找一种安顿的家园。
然而这寂寥不是心中有所期待需要安慰,不是心中有目的地需要跋涉,这就是终极的家园,它是无所等待、无所安慰的,是一个永恒的定在,一个绝对的着落,是生命永恒的锚点。
所以这寂寞,空空落落,却给人带来绝对的平和。
刹那永恒
正因为无法把握未来,正因为必将缺席,我们更应该珍惜这当下的人生盛宴。
没有执着,就有自由。
静是一种超越的感觉。
永恒就是放下心来,与万物同在。
你来观,你便加入这世界,你加入了这世界的气场,与这世界流荡起来,
随物以婉转,亦与心而徘徊。
心与造物者游,故动即相合,一落语言文字,便是下乘。
关于分别心
一朵野花并不觉得自己是小,没有名气,是人去给世界判下高下差等,有高下差等之分,就会以分别心去看待世界。
“分别是魔镜。”
不二之法:
1、超越逻辑,禅无法通过语言关系来表达,是超越理性的一种独特智慧。
2、绝对平等。禅或者说就是无差别,是一种绝对的平等、绝对的无常,没有主体与客体,没有观照者与对象,没有现象与本质的区分。
3、无生无灭。生灭是人的感知,在无住的心灵中,这样的分别都是不存在的,这就叫做“无生法忍”——不生不灭的最高境界。(野鸭子没有飞过去,风没动幡没动)
4、是实相世界,是真理。
青山自青山,白云自白云
不二法门的根本落脚点,“世界的意义只在其自身”,真即实,实即真。
真即实,实即真,就是禅宗所说的青山自青山,白云自白云
1、其意义不是被“观”出的,它们不是人们观照的对象,不是人们意识的对象,观者的态度根本不能决定其意义。
2、这个真实的世界是“自在”的,不是“他在”,不是由“他因”二存在。
3、存在本身是圆满而俱足的,它不是本体显现之现象,其意义并不来自本体。
4、是般若空,依其自身而存在,
5、存在恒常不变,不因外在态度而改变。
所以,立处即真,当下即成。实存即意义。此心即佛,即心即佛。
在南禅这里,没有我,也没有我所(我所观照的对象);没有主题,也没有相对的客体,主客之间的界限消除了。
例子: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我回到了世界之中,就是山水本身。
“大雪飘飘/好雪片片,不落别处”
就是当下即悟。生活处处都有意义,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世界的意义在我们的“看”中、“审”中隐遁了。
“心外无法,满目青山。”
禅宗强调,世界不是我照亮的。在般若智中,世界昭昭不昧的显现,原在于人去掉分别心、去掉有住之怀后的全然呈现。
所谓一念心清净,莲花处处开。风姿绰约的莲花,并不在意识的主体中开放,只存在于人的纯粹体验中,是无主客关系的体验。
禅不以成佛为究竟位,而以自性显露为根本义,青山自青山,白云自白云,这就是禅的根本秘密。
“如何是道/佛/佛法大意”之类的问题,提问本身就有问题。在禅宗看来,佛法大意不是什么,它不可以用语言文字来表述,大道无形,真理无对,佛法大意是不能够以是非来确定的,不能用简单的“是”与“不”来判断,以是非来探究,就是界定,就是逻辑的。禅不肯定,也不否定,它是一种平怀。“是”,是一种判断,一落判断就不是禅了。
对社会的退避,实际上是不可能做到的,除了出家做和尚,然而做和尚也仍要穿衣吃饭,仍有苦恼,仍然逃不出社会。这便成了一种无法解脱而又要求解脱对整个人生的厌倦和感伤。
旁人一看,他正睡大觉,根本没去“江海寄余生”。本来,又何必那样呢?因为根本 逃不掉这个人世大罗网。也许,只有在佛学禅宗中,勉强寻得一些安慰和解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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