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礼拜四,得知姐姐确诊了,虽然是早期的早期,但我的双眼还是酸胀不已,眼前模糊一片。我没有勇气立即去看望她,想给她发个微信又不知该说什么。
记得几年前,我口腔里长了很多白纹,去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小诊所看医生,医生在网上找了许多和我相似病历的图片给我看,并告诉我:“这个病治不好的,而且很容易癌变,想控制住病情,就需要吃大量的激素,人就会变得胖很胖……”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我整个人都不好,好像被判了死刑一样。想告诉先生,他当时在外地出差,又怕吓着他,父母姊妹更是不敢说。我哭不出来,情绪急需一个出口。
我在微信里翻来翻去,想找个人诉说或者安慰,最后,我点开了那个距离最远,很多年没见面的朋友,我们很少联系,偶尔聊天,也只是谈论日常与物件之上的话题。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在友谊之上的友谊。
我没有诉说我有多恐惧癌变,我只告诉她,我不能接受激素胖。
也不记得她当时和我说了些什么,其实她说什么好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出了心里的担忧,我的情绪得到了释放。开始我以为等先生回来我会躲在他怀里哭半天。
然而,等先生回来给他说时,却没有了当时那种生死两茫茫的凄凉。我们很轻松的商量着去哪家医院找权威的专家。
我不知道姐姐有没有找到情绪的释放处,这种晴天霹雳的打击,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姐夫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不知道姐夫的肩膀和拥抱,能不能够支撑她走出最初的绝望。
晚上我们去看她,我以为我不会哭,可是,看到她微红的眼睛和故作坚强的模样,我忍不住和她相拥而泣。
姐姐在这个大家庭里一直都是超人一样的存在,此时却像个孩子一样的无处,我轻拍她后背,告诉她大声哭出来,把所有的不幸都释放掉,然后勇敢地站起来面对疾病,战胜疾病。
这两天我们下班就去陪她,她慢慢接受了,并同意我们的建议去上海治疗,刚刚我们送她去了火车站,现在她已经坐上了开往上海的动车。
姐姐别怕,这只是命运设置的一道坎,希望你无畏无惧跨过去,跨过去就能看到没有看过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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