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李大海的影子
第九章| 生活的意义是什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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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所谓的意义都是被人去赋予的。”吴婆婆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刚坐下的王总的女朋友打断了。
“阿婆，晚会的确是你们老一辈觉得有意义的，但是，您想想，是不是该与时俱进？”她边说边用纸巾把自己面前的1/4张桌子来来回回擦了个遍。这动作，不经让李由想起胡紫露。
“什么意思？”吴阿婆显然没听懂她的话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晚会放在过去，是很棒的，可是放在现在，真的太土了。要灯光没灯光，要什么没什么，您刚才没看到好多人看到一半都走了吗？有些小孩子表演完，家长都拉着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些家长也是打心眼里对这样的晚会根本没兴趣额。”
吴婆婆没有反驳她，自顾自的吃起了面。她想起年轻的时候，就算不是什么节日，村里的人在夏天的晚上都会聚集在学校的小操场聊天。那时候的月亮总是特别的皎洁，小孩子会在大人的要求下表演节目，大人们则打牌、唱歌。整个操场都是笑声一片。或者一到重要节日，大家都会一起出钱出力，热热闹闹的举办一场专属于陈东村的晚会。
吴婆婆已经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里人没有聚在一起聊天，村里也渐渐的不再重视晚会了。可能就再城东村附近建起了大学和高楼之后吧。
吴婆婆吃完了面就被儿子开车接走了。李由无法理解为什么吴婆婆会如此的重视一场没有任何水平的村晚会。他不知道陈东村以前的晚会怎么样，至少他知道现在的晚会简直就是浪费大家的时间。
现在的他没时间去思考这些了，因为黄秀秀发来信息说自己已经提着一大袋吃的在他家门口等着他了。
等他，等他干嘛？李由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已经成年的他又不得不往歪处想。
“黄姐，怎么提了那么多东西来？”李由左手从口袋掏出钥匙，右手伸出去想接下黄秀秀手里的袋子。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超市好多东西保质期不长，丢了浪费，我就拿点给你。”李由感到黄秀秀每一次说话都像他们熟悉了很久似的。
两人进了屋，为了避免尴尬，李由主动进厨房洗水果，而黄秀秀则在屋子里转来转去，高跟鞋踩在地板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扰得李由心神不宁。终于，清脆声在厨房门口停下了，黄秀秀半倚在门框边看着李由。
“好了，苹果洗好了，来，坐到客厅去吃吧。”李由拿着湿漉漉的装满水果的篮子侧身经过黄秀秀身边，他故意镇定的不看她的眼睛。但是她，一直保持着微笑，一动不动，像极了胜卷在握的猛兽，就等着恰当的时机出击。
李由意识到黄秀秀并没有要走动的意思，他知道她想要什么，自己只需要乖乖服从就可以了。
李由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天生感性的他在此时此刻只剩下生理本能的需要。黄秀秀知道猎物到手，顾不上淑女形象，饥渴的猛扑上去。
云雨过后，黄秀秀沉沉的睡去，李由一个人站在阳台发呆。他没想到自己和黄姐会发展的那么快，那么快就有了肌肤之亲。这是爱情吗？由爱情问题李由又想到此刻的生活，是自己想要的吗？
做着普通的工作，过着普通的生活，意义在哪？以前有胡紫露的时候，生活的意义就是赚钱，为他们两的未来在城市里面买个房过日子。现在胡紫露走了，那生活的意义将被谁定义呢？黄秀秀吗？至少，现在的他没有做好后爸的准备。
“管它爱情、生活的意义在哪里？”李由嘴里小声的嘟嚷着。
城东村的晚上，只有主干道上有路灯，其余的地方几乎都是漆黑一片。李由看见一个人慢慢的推着三轮车，他猜那肯定是张姐。某一瞬间，李由又觉得生活的意义应该是像张姐一样努力的赚钱。
张姐身后跟着一辆出租车，明显可以看出出租车开着很慢，它并没有想让张姐让道的意思。后来张姐在不远处拐进了暗黑的小道。出租车则在李由家楼下停了下来。
下车的是一个微胖的男人，李由第一次看到住在自己家楼上的男主人。他搬来的第一天就听吴婆婆说，四楼住着一家四口，两个小孩大的也才十岁，小的三岁。平时两个孩子在家跑来跑去，可能会影响到楼下。
李由经常在晚上八九点的时候能听到两个孩子打闹的声音，时不时还传来孩子他妈的怒吼声。李由对此并不反感，他天生就很喜欢小孩子，反而觉得那些打闹声能让他感到屋里有生气，即使这个生气并不在自己的屋里。
“都两个孩子了，还租在城中村这小小的两房一厅里，这日子过的也真有点太穷了。”李由看见微胖的男人，轻轻关了车门，心里想。
一阵寒风，吹着李由直打哆嗦，他耸耸肩，深吸了一口深夜的空气转身往屋里走去。
自从和黄姐睡了一觉之后，两人就默认了某种关系，至少李由觉得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以前他都叫她黄姐，现在他叫她秀秀。
李由和秀秀平时各自上班，除了周末的晚上秀秀要回家陪孩子以外，周一到周五的晚上都在李由家过。黄秀秀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这个女主人贤惠的操持着一切，包括李由的吃穿住行。偶尔，李由会觉得自己像个小弟弟一样的享受着被姐姐照顾的感觉。
黄秀秀平时出手很大方，经常给李由买这买那。两个人中，经济占上峰的那个人往往在感情上更有主动权。
李由是后来才意识到这点的，那天刚吃过晚饭，楼上的男主人牵着儿子的手敲响了他家的门。
“哥哥，你好，我叫莫大雨，我妹妹莫小雨。”李由一开门，就看着一个干净可爱的男孩自信的自我介绍。
“你好，小兄弟，我儿子刚才不小心把晒的内裤掉下来了，我在楼上看见，内裤刚好挂在你们家阳台的栏杆上了，能麻烦我进去拿一下。”牵着男孩手的微胖男人说。
就在李由答应微胖男人进门的那一刹那，男孩立刻跑进客厅看着李由放在桌上的游戏机。
“玩吧。”李由友好的说
“别乱动。”微胖男人温柔的叮嘱
“别动。”黄秀秀大声的呵斥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说了出来，但由于黄秀秀的声音最大，男孩吓了一跳。
“没事。”李由再次友好的说。
“别动。”这次，黄秀秀的声音明显变小了，但是语气里多了不耐烦的成分。
已经拿好衣服的微胖男人，明显觉得气氛不对，赶紧拉上孩子的手，道了谢，匆匆离开。
他们走后，李由说“没事的，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也很喜欢玩游戏，小孩子嘛。”
“那是我送你的，玩坏了怎么办？”李由听着前半句话特别的刺耳，拿了人的东西连支配权都没有了？
黄秀秀似乎也感到自己有点过分，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笑脸嘻嘻的转移了话题。李由想起了胡紫露，以前她也是这样，变脸变得特别的快。有种虚伪的感觉在李由心里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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