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看到了自己在五年前写的小故事,虽然文笔还挺幼稚,但那个时候是真喜欢文字啊。发出来玩玩~


千丝坠沉海,楼兰莫幽回,西湖任凭游,何以笙箫默。
两岸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及不上杭州西湖的芳华百世,可却让我真真喜的紧。那清美的瘦西湖。青衣谈如水,却融不进这浑然天成的小景。是你太过挑剔,还是我可甚卑微。我,是个戏子。
是否我用鲜血洗净了身子,你才可认真的看我。 都说戏子脏,从身上至灵魂,没有自己的思想,夜夜笙歌,没个正经营生,也不懂世态炎凉,只会扭着腰肢、唱个小曲儿,讨个欢喜。是,的确如此。我就是这么一个卑微的小角儿,连个正眼都不给的戏子。
大年三十儿,外面好不热闹,家家户户灯火辉煌,俏儿姑娘家,仨仨俩俩去铺子里挑布料,寻思给自个儿添件新衣裳,看得仔细。还时不时的拿起一块布料看看身边儿的小伙子,上下打量,眼神儿一转,娇媚一笑。 小孩儿结伴的跳房儿、抓阄、扔石子儿,小脸冻得红红的,还不忘趁大人不注意,偷个炸果子吃。
我,紧了紧身上的红衣,我喜欢红衣,这色儿本是我唱戏的,你说我穿着好看,便常穿了。
“萧生,怎么也来逛逛?可买些喜欢的物件儿吃食?”他也来了?余光瞧见他身边儿的红衣角,那是个女子的样式,抿抿嘴,收起心底沉沉的痛,我虽是个戏子,可不能让自己瞧贱了去。
“伊何公子。”
呵,真是个俊朗的人啊,他不喜华服,不爱虚荣,白衣墨蓝足矣。素雅的服饰也难掩住君临天下的王者气质与卓尔不群的傲然英姿,嘴角上扬有着说不出的邪魅与不羁。
“萧生还真是雅兴,我自以为你可是看不上这小景小市,不愿与此呢。哦,这位是姚世,叶姚世,我父亲好友的千金,和我一同来逛逛。
“叶小姐。”她也穿红衣。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力不让自己蹙眉。“伊何公子,莫要在嘲笑了,我只是出来透透气罢了,你们慢慢逛,我先走了。”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我死也不甘愿在他面前流露出我的点点脆弱。
“我要和姚世成亲了。你,要来吗?”
我停住了脚,那一刻,我好像平静了。闭了闭眼,睁开。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坚决。
“好。”
“你,要听我唱曲儿吗?我从不在他面前唱曲,我无法在他的面前展露一点媚态,一点也不行。
“好,什么时候?”
“今晚,瘦西湖畔。”
铜镜前,我泰然自若。拿过肉色滴排,取些一点一点的化在手心,均匀的涂抹在手上、脖子上、脸上。取出血红色的口脂,双唇轻启,含住,松开。起身,走到木柜前,拿出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物件,她嫁人时的百凤珠冠、红裳霞帔。镇定自若的穿戴齐全。打开门,慢慢的走到瘦西湖畔,我儿时练曲儿的戏台。
他已经在等了。
“我好看吗?”
“你很美。”
我与他喝了酒,狠辣,微微的苦,狠狠的甜。他看着我笑了,他终于笑了,像他第一次看我那样,真好。
我开始了唱,一句、一词都是唱给他的。妖冶红艳的衣袍,清透白皙的脸颊,含情的眼眸似月下一河潋滟的水,宽广的袖口流水行云饶天舞走。我渐渐地模糊了视线,泪水浸透了我的双眼,嘴角流下了甜甜的血。他笑着走过来,抱住我,让我靠在他的怀里,我知道我是真真正正的拥有了他,好暖。我抬头看他,看见了他笑,以及嘴角和我一样的血。
广袖流仙,凤冠霞帔,曼舞轻转,一笑倾城。
独守高楼反思乐,何以笙箫默。
你什么时候给我唱曲儿
到死
你什么时候死去
等你牵手他人之时
那我和你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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