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老铁还没站起身,冬帅(文友君君赐名冬帅,甚合吾心。谢谢君君,这厢有礼了!)就爬到老铁的腿上。老铁大喜,一把把它抱到了沙发上。没办法,洗碗的重任就落到我的肩上。擦干净桌子,碗筷收拾进厨房水槽,埋头洗起来,水龙头的热水无声地流过手上,洗碗海绵接触过陶瓷釉面上。热水流过的釉面,也变得温暖起来。客厅里传来周深《流浪地球2》的旋律,空灵飘逸,一半缥缈一半飞颺,这早春的夜晚让人沉醉。
恰在此时,窗台上有影子在移动,我疑心自己花了眼:这露台并无别的人家,这影子从何说起?从何而来?不理它,继续洗碗。
碗洗好了,用抹布把灶台和油烟机细细擦了一遍,光可鉴人,非常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还有最后一步,洗完抹布晾好,洗碗工作就算大功告成了。
窗台上又有影子在动,定睛一看,没有花眼,一只体格硕大的三花猫正伏在窗台上,隔着窗格和玻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见我看到它,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倒有几分期盼。
厨房的灯光照在它的脸上,这回我看清了,正是楼下那只流浪猫。去年,它就不止一次从步行楼梯爬到我家门口,每次我们都带着猫粮送它到楼下,让它饱餐一顿离开。天气最冷的时候,我拿好猫粮到楼下找它,每次它吃完后都要在地上打几个滚,以示感谢。甚至,它还要跟着我进电梯,想让我带它回家。
可是今晚,它又是从哪里上来,怎么爬到我家的窗台上的呢?
它见我望着它,为成功引起我的注意而高兴得摇起了尾巴,还一个劲地把脸往玻璃上蹭。我挂好抹布,走出厨房,来到阳光房,拿出冬帅的猫粮,打开门,走到露台上。三花猫已经从窗台上跳下来,等在那里。我把猫粮放在一个盘子里,它急不可待地吃起来。吃了一阵,它抬起头看看我,又埋下头继续吃。不一会儿,盘子里的猫粮吃得差不多了,我又往里添加了一些,足够它吃个肚圆。可是,吃饱之后,它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脸一个劲地在玻璃门上蹭。我关上门,进客厅,喊老铁过来看。
老铁抱着冬帅走了过来,隔着阳光房的玻璃门,三花猫还在那里,没走。
老铁放下冬帅,想给盘子里再加点猫粮,可是盘子里的猫粮还有不少,显然,三花猫吃饱了,它,只是不想离开。
这时,隔着玻璃的冬帅突然对着三花猫呲牙,还发出低低地吼声,非常地不友好。老铁笑着对冬帅说,客气点!你在TZ内,要明白人家的不容易。冬帅才不管呢,吼声更大了,不停地宣誓着自己的主权。老铁抱起冬帅,朝三花猫挥挥手:不好意思哈!不能留下你了,否则家里不得太平!我向你保证,每回你来,都会让你吃得饱饱的。
三花猫等了一会儿,不见开门,吱溜一下,离开不见了。
得胜的冬帅头埋进食盘里,库兹库兹吃个不停,仿佛在说:我的地盘,不容染指!
2023-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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